叮…铃…铃短促的短信铃声响起,在黑暗和空荡荡的屋子里听得格外清晰。第二声铃声刚过,杨红杏迷迷糊糊翻着身摸到枕后的手机,因为一个人的缘故,这两天一直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生怕错过了什么,不过除了骚扰短信和同学朋友里的问候电话,该来的却一直没有来。
来了,是简凡的手机号,杨红杏睡懵懵的脑子醒了一半,翻开短信,是一惯的很酸很腻歪的问候:杏儿,睡了吗?
时间,指向了凌晨四时五十分,杨红杏被这儿不伦不类来的短信搞得哭笑不得,另一半迷糊的脑子清醒了,愣了愣笑了,能在这个时间、有这种心情、问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除了简凡不会有别人,而且看样肯定没什么事,那倒省得自己牵肠挂肚了。
醒了,完全地清醒了,捂了热乎乎的被窝里,杨红杏抿嘴轻笑着,像大多数女人一样,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带几分神经质,往往会从看似平常、看似不可理喻的细节中感受到对方的心情,这个不合时宜的短信没有骚扰到杨红杏,反倒让他觉得孤寂的长夜里的骤然醒来有这么个问候,是一种很幸福和温馨的感觉,或者感觉到了在自己思念的他的时候,他也同样在思念着自己。
于是,不废话了,杨红杏直接回拔着号码,接通了,听筒里响着促狭的声音和声调:“喂……”
杨红杏没吭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尔后换上了很生气的口吻故意斥着:“干嘛?半夜不让人睡觉呀?”
“嘿嘿……我知道你在思念中辗转反侧,我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嘿嘿,心有灵犀哦,我一发短信你就回过来了……”简凡的声音,依然像所有的时候那种促狭和捉弄语气。
说着了心思,杨红杏故作恼羞,哼了哼不假言辞了:“哼!让你嘴上沾便宜,见了面再收拾你……”
“哦!?看来是迫不及待地想见我喽?”简凡问着。
“谁想你了……美得你。”杨红杏揶揄了一句,声音缓和了,矜持随着衣服被褪去之后,话里剩下的那份矜持更像别有风味的调情和挑逗。当然,更会挑逗是简凡,杨红杏一说,立马又听到了压低了、像做贼一般的商量声音:“真没想?咱们好几天可没有那么美一下喽……想不想?”
杨红杏扑声被逗笑了,至于“美一下”代表的什么当然她比谁也清楚,呵呵笑了笑故意逗了句:“想啊,那你马上飞回来……”
听筒里简凡嘿嘿呵呵笑了小半会,眨眼间很郑重地低声说着:“哎,我已经飞回来了……就在你家门口,赶紧开门,冻死我了……”
“什么?”
杨红杏这会真被吓了一跳,系着睡衣趿踏着拖鞋,悄悄地拉开了卧室的门,蹑手蹑脚到了门口,透过门上的千里眼一瞧,哑然失笑了,门外的走廊边上,不伦不类的作训警服,还戴着长舌帽子,可不是简凡是谁,大慨听到了屋里的响动,还冲着千里眼作鬼脸。
想也未想,门嗒声开了,简凡的身影闪了进来,正要说话被杨红杏捂着嘴,示意着母亲卧室的方向,哦,简凡霎时明白了,这丫还不算正式女婿呢……于是俩人,一起蹑手蹑脚走过客厅,杨红杏把简凡拉进卧室里,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等回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怪怪的僵住了……
不过转身一锁门的功夫,简凡早把上衣、毛衣脱了,再一发愣的功夫,连裤子的扔了,腾声美滋滋地钻到了杨红杏的暖被窝,美滋滋地说着,咦哟,真暖和、真舒服,一看杨红杏发愣,简凡倒反客为主了,诧异地轻声叫着:“哎,快进来了,别冻坏了……”
“你……我看你是想使坏了……你可真不拿自个当外人啊……”杨红杏哭笑不得,不过并没有很介意,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而简凡在被窝里打着滚,尚且自得其乐地说着:“当然不是外人,你马上就成内人了。”
“切……往边点……呀,冰死我了……”
杨红杏刚坐到床,被简凡直掳上了床,冻得冷呵呵的咸手伸进来了,睡衣应声而开,一凉一冷一贴,杨红杏触电似地叫了声,这一声叫得简凡淫兴大起,直来个了匍匐动作爬在杨红杏身上,火急火燎说着,快快快,快脱了,我赶时间……说话着不待杨红杏反应,先动上手了,直把小小的亵裤往下拽。
“啊?你们死东西,还赶时间……”
杨红杏又羞又气,拍打着简凡的肩膀,连抓带掐不让简凡如愿。
“嗨…嗨…别喊别乱,妈听见了……”简凡压着杨红杏的胳膊,直褪下了亵裤,杨红杏虽然放小的声音不敢喊,不过也没迎合,反而左扭右扭着要挣脱,简凡压将不住,急了,威胁上了,凑着杨红杏耳朵说着:“再乱动我喊妈了啊……”
这个威胁管用,简凡一张嘴,杨红杏紧张地赶紧捂着,生怕这货脸皮厚真喊一声,不料防上不防下,腿瞬间被分开下身一疼,毫无情调地直愣愣地破门而入了,疼得嘤咛了一声杨红杏羞愤地掐了一把,又气又羞:“轻点,疼死了我……你发什么疯了……”
“不疯狂那有激情。”
简凡一脸惬意,下面连耸带动,上面连亲带啄,搞得杨红杏一时没有接受得了,谁可知恰在这个时候,门,卧室的咚…咚…咚响了几下,正来劲的简凡和杨红杏霎时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俩双眼睛近在咫尺,惊讶地互看着……杨红杏生气地就着简凡脸蛋使劲拧了一把,简凡疼得呲牙咧嘴,不过也不敢喊出声来……跟着就听到屋外准丈母娘慈详的声音:“杏儿,怎么了?”
“没事,妈,刚起来一次……你睡吧……”杨红杏捂着简凡的嘴,生怕他出声,大声说着。
“睡不着吧,妈给你泡了杯安神茶,你喝了再睡吧。”敲着门,丁伯母要进来送茶,一听这话简凡惊得眼骨碌碌直转悠,爬在杏儿身上保持着匍匐戒备动作不敢稍动,杨红杏生怕母亲再唠叨着不走,大声说着:“妈,我睡了已经,不想喝了……您睡吧……”
“哦……那,那你早点睡啊……”
声音响罢了,听到了脚步走远、听到了卧室门闭,很久听不到声音了,俩个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又等了片刻,被这个暖暖烘烘带着体香的被窝焐热的简凡早也撩起了杨红杏的兴趣,揽着简凡的脖子使劲吻着,情欲渐起的时候又骤然分开了,瞪着简凡很不悦地说着:“不该你动你乱动,该你动了,你倒不动了……”
说着还很生气地掐了简凡一把,原因是简凡半天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运动,让杨红杏生气了,谁可知此中苦衷颇大,简凡苦着脸解释着:“我…我…不赖我,你妈一喊,把我吓软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刚才我急,现在你又急上啦?”
杨红杏一愣,接着的眉眼挤着,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直钻进了简凡怀里,简凡大被一拢,把俩人严严实实盖上了,前戏培养进行时,正式开始了………
……………………………………………
……………………………………………
暗夜长街,警灯闪闪、警笛声声,同样有一场大戏正在上演……
市挂车总厂的仓库区、尖草坪区的一所小旅馆,正上演着和殷家堡相同的一幕,两处同样被平安安保公司的保安非法拘禁着上访群众,这是从殷家堡被拘保安的嘴里挖到了消息,为了以防有变,市局的领导班子紧急磋商权衡,并向市委市政府相关领导请示之后,干脆把排查无果的刑警、特警、民警直接调到了两地,把这三个黑窝点截访的群众全部解救出来。
在即将拂晓的时刻,这个为救一个人的案子偏移了它的大方向,警车在呜鸣着解押着涉案人员、救护车、中巴车在接送安置着被截群众;采访车在穿梭着,有了市府的尚方宝剑,此时的记者自然是如鱼得水,从破门而入到解押嫌疑人再加上安置群众一个细节不漏地拍摄下来,以公安方面为主的相关部门和相关领导自然都是现场采访之列,大事可以化小、小事当然也能扩大,这件事难道不正体现了“群众之事无小事”的执政理念么?
没人注意到在这个警察尽情表演的时刻,那个不是警察的简凡溜了,这个时候不管他站在那个方位都有点不合时宜,或者不管站在哪里,都没有暖被窝里舒服。
也没有人能想到,这一夜如此多的变故,三个派出所安置人满为患、特警支队的临时羁押仓也因为嫌疑人太多人满为患,都是因为一起恶性绑架案引发的,后查的俩个窝点暂拘的保安第一站被带到了特警支队,最先遭遇到的问题不是截访事件,而是指认嫌疑人、嫌疑车辆和询问与嫌疑人相关的信息。
累,很累,技侦室里长时间对着电脑屏幕,不断查找人员、车辆、账户、通讯信息的技侦员,在打着哈欠、在揉着眼睛,在滴着闪亮眼液,浓茶和咖啡也挡不住越来越重的疲惫,不过都知道,每一起绑架劫持案件的最佳侦破时机就是案发后七十二个小时内,过了这个时间段,可能存在的线索,目击甚至于嫌疑人,都将渐渐淹没,让案子纠结起来,再去破,就不是靠技术了,而是靠运气。
而现在,这个黄金时段也即将过去……
从俩个窝点现场回到了支队的刁主任、秦高峰步履飞快地上着楼,杨锋指挥的嫌疑车辆、人员社会关系等信息的排查稍稍浮出了点东西,俩个人急急忙忙回来,等奔进技侦大厅,一干已经疲惫不堪的技侦员们勉强振了振精神,好在杨锋还瞪着大眼,等刁主任和秦队凑上了,放着一段录音解释着:“这是刚刚分离出来的最后一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