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先一步引起早先布下的后手。
“着!”
一声轻喝还未出口,那边的鬼修便只觉得一阵火气从肉身中起,自元神里生,火意一显,便将她灼得一激灵,心神微震,元神便不由散乱了一下。
回过神来,那鬼修不由一惊,心中暗道不好。
然而此惊未定,便见那本来早失了灵动,被她狠心留下的分念元神所惑的七炎神火,宛如得信,离了肉身泥丸,倏然也奔至她元神所处之地,两相和合,其势之速,竟也是不待她有所反应。
“啊”鬼修一声俗耳不可闻的惨叫中,青芒之势无阻,依旧直奔杜宇肉身;七炎灭神火势如燎原,正与鬼修元神相斗一处,这兔起鹘落间,却是都起了一个打算。
都自己闷头摧动杀伤手段,拼命抵消对方的杀伤之害只争那先机一线就看谁的手段先成,谁先顶不住对方杀着了。
“噗!”鲜血纷飞,惨白着脸色的杜宇咬着牙拔出深入肺叶的利器,颗颗汗珠止不住的沁出皮肤,不自然颤抖的周身肌肉表明了其过程的痛苦若不是早年受到那梦境的调教,还真不一定能有自己拨出这东西的耐力。
再一咬牙,先用神火炼身止住外伤,也顾不得深入体内的法宝锐气,杜宇看着在他手上乖乖躺着,总共也就三十厘米的青铜戈,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恼。
“碰!”
一声门响,周庆德面色发白,带着五六一身黑衣,宛如黑社会模样的男子撞进门来,神色不定的扫了一眼狼藉的屋里,看着他儿子躺在面目全非,破烂至残的木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脸色便更见难看,急急问道:
“怎么回事?道长,我儿子怎么样了!”
杜宇长出了一口气,因为知道他在用那三枚“乾火神雷”时并未用神通遮蔽,声音之大,显然早传出四方,而同处一屋的周家众人,更是没可能不为此忧心,心中自然也有决断。
而杜宇与那鬼修虽然都算不得什么高手,可最后这几手却都使得果决无比,转眼之间,后手毕尽,说起来虽眼花缭乱,可实行起来,却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从那火雷破法,到杜宇惨胜鬼修,其中费时,却比门外几人紧走几步赶来更迅速。
情形至此,杜宇冷汗直流之余,也免不了先自手上一扫,将困住的两个小鬼,掉落地上的那杆“玄灵血河幡”连带着被“七炎炼神火”烧伤,却伤而未死的鬼修禁制收起,又在周庆德未进门前就又运了障法,让他一时打不开那门。
直到他又以法术还回了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形象,又把一身狼藉的周家大少爷轻轻收拾了两下,看着是没露马脚,才轻咳一声,挥手让门外喊来几个大汉撞门的周庆德进得门来,摆摆手道:
“鬼物凶神猛,还在我意料之上!不过,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有点份量,总算是除了那鬼物!”
周庆德面上露出几分喜意,连忙让身后几人把躺在废墟中的周林扶起身来,定神一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倒也觉得周林身上还是枯瘦,却不似先前那般诡异,轻拍了几下,竟见周林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朝周庆德抬了抬手,喃喃不清的说了几个字,才又昏睡过去。
周庆德见状大喜,这种情况虽然还是不妙,可看这样,比起前几天的光景,却委实好了不止一筹,便也不管他身上那显然的烧痕与伤口,只是连连向杜守道谢,又赶问接下来应当如何处理。
杜宇这时受伤在身,本就心情不好,哪还有早先的精神,懒的和他们再说,便摇了摇头,道:“鬼神之事,老道自有办法,如今这等事既毕,你只把他送往医院,当作个寻常病人修养便是!”杜宇神态自若的把手上那枚难以用一般障眼法禁住的青铜戈收起来,又对着犹自一脸庆幸的周庆德说道:“其他的事老道我虽不管,可那十万善功,你既答应过老道,却是不能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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