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杜宇虽然有心再听听这个小子还能说什么,却见汪涵此时却忽然出现在这看不清的小白脸身后,同样是话也不交待一句,挥起手中的血河幡往这黑雾中一卷,只听一声怪吼,唬唬几声,便见那黑雾又自渐渐散去,只是其中再无那小白脸的身影。
杜宇眉头一皱,却也懒得出手阻止,刚想说什么,却心神一动,同时脸色微变,连忙消去隐身法术,一把抓住不远处,还想说什么的那个被追杀的人,一掐法诀,便带着他施展遁法而隐形而走。
同时汪涵耳边传来一声传音,见状也不多言,只把手中血河幡再展,化成一条细细血河,把地上那些尸体统统卷进,再一抖手,放出一片黑白相间的火焰,将这一片打斗之地尽数烧了一遍,随即同样也隐去身影遁走,只剩下黑黝黝一片大地真干净。
青光明媚,时值这草长莺飞之季,这一片焦黑之地,在这本来就草木茂盛的云蒙山中,却显得碍眼的很。
杜宇一行走了片刻,略过一会儿,便见一片清光闪耀,清光一敛,却是现出了十余位道士装扮的人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
几个道士出了那清光,也不多说,各自分散开来,将这片土地细细看了半晌之后,才有一位道人起身摇头道:“师兄,咱们来晚了,也不知是哪一位道友出手,出手也太利索,不仅一点去向不留,却是也早已把这痕迹都抹去了!”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显然也都没有看出来其他的东西,只望着那个领头的师兄。
那年近中年,面容严肃的道士沉吟片刻,略一点头,道:“嗯,来人确实诡异,这一手真火道法你我都未曾见过,这片地方经这种真火一烧,却是连回光术也不能照见先前景象,想来来历也是不凡,咱们云蒙山中那几家门派与散修,都没有这样手段想来也是哪一宗旁门道友路过,见了那群扶桑人,不知起了什么心思,便将他们尽数灭去!不过,他既然用这种法术把一切痕迹消去,想来却也是不愿明着和咱们碧流观结怨,嗯,那扶桑一伙人虽然领了咱们碧流的符诏,可那也不过就是个路引,倒是没必要为了他们,弄得和同道恶脸相向,不过,那符诏既出,却是不好落在他派手中,咱们且先回观中禀明师父,用观中碧流镜照出那符诏所在,看看是哪家道友,再作打算吧!”
其余道士闻言,尽数点头道有理,也不在这看不出什么来历的地方多留,只在这地方布置下了几样法器,便一同施法化光遁回。
杜宇与汪涵一路消形匿踪,潜回自家山洞,只将那护洞阵法禁制统统开启,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对望了一眼。
方才杀光那些扶桑人后,却有一股气势自远方直奔而来,显然是冲着他们这地方而来,杜宇见势不好,也顾不得其他,匆匆传音一句,让汪涵处理完之后诸事,便带着手下这个幸运的被救者,缓缓布下诸般消形之术,急急赶回洞府,方自安下心来。
毕竟杜宇虽然有些手痒,而且在灭尽那群扶桑人时,心中微微有些未曾尽兴的感觉,可面对方才那至少十余人,而且其中似乎还有炼成元神高手的情况下,却也不愿就此来个血拼,便连忙赶了回来。
待到回到洞府中,和汪涵一起安排好其他事宜,这才有空,笑眯眯的盯着有些目瞪口呆的被救者,仿佛狼外婆般看着他,开口笑道:“好了,道友,如今那些追杀你的扶桑人,尽数被贫道所杀,嘿嘿,却不知,你为何能引来这些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