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确是威势无双,手段精奇,眼见手上宝剑无功,不由暗道不好,只是庆幸一旁因为还有个百鬼道人,是以那李破山虽然出手,却也不能用起十成十的精力对付他,便也使得他尚有喘息之机,不由长啸一声,便一口精血往手上七修剑喷出,大叫道:
“师父再不出手,您可就再见不着徒儿了!”
“唰!”
田涛声音一落,精血刚入,便见七修剑上一阵光华闪烁,便见那七修剑上一道光华闪现,显出一个白衣长袖,面容可亲的中年男子形象来,宛如实质般的身形一现,便轻轻一笑,视宝光如无物一般,搭手举起一旁被那轻纱笼罩的七修剑,笑道:
“李道友若欲借七修剑,直与我说便是,何苦在孩子手上抢!”
那七修剑一落入这中年男子之手,忽然光华一放,七彩光芒不要本钱般的撒出,直如千万个太阳在手,耀得周围众人目不能视,而那本来缠在剑身上的轻丝,也被那光华一顶,便困不住剑体,虚浮起来,被一旁的李破山连忙收起。
“哈哈哈,方铁池,果然如此,你来得正好!”李破山见七修剑上形象变化,却是不惊反喜,便挥拳往那人身上打去,大笑道:
“你们夫妻两人狼狈为奸,占我师门洞府,如今好处得尽,竟然也修为到了这地步,不过,从来一报还一报,如今你不过元神分化而来,我便当着你的面,杀你弟子,夺你宝剑,也好让你这小人知道个中滋味!”
“道友何须作此言语!”方铁池挥动七修剑,借着宝剑之威,周身七彩光芒闪现,一时间倒也并不落下风,只是却也知道对手厉害,只以手上一推,便将田涛送出战圈,同时轻叹道:“我也知你心思,只是你既然三灾已过,便也是天府有名之仙,便是仙品低些,也总有长生之想,何必非要再作那般之念,万一不巧,一世苦功尽成流水,岂不更是可惜!”
李破山眼中光芒一闪,对于方铁池知道他心思,倒也并不惊奇,只是见一时间,他竟似连眼前方铁池的一缕分神都奈何不得,不由心中戾气一升,便止住了身形,周身红芒升腾,双手一搓,随即便见一连七朵火光从他手上升起,一圈一绕,便将躲之不及的方铁池困于其中。
“方铁池,你不过一缕分神,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李破山法诀一掐,便见那七朵火焰一闪,便自形成一阵,火光消涨间,不过片刻,便将那七修剑上宝光灼得哧哧作响,而方铁池也元神幻象经此实实在在的消耗,却也别无它法,元气消散间,身形便模糊起来。
李破山眼中精光一现,口中念咒,便见那火光随即一声轻爆,就在那七朵火焰盛到极处,合为一体时,那方铁池的分化元神,终于在隐隐约约中轻叹一声,就此彻底消散不见,只剩下一口七修剑。
“哼,哪里逃!”
李破山一记重手灭了那本就不凝实的分神,眼见那七修剑痛鸣一声,便要又往下遁走,眼中一亮,却哪容得这种情况,伸手一招,便见那爆炸了方铁池分神的七朵火焰一合,凝成一道略显暗淡的火焰大手,便往那想要遁走的七修剑上抓去。
眼见那火焰大手便要抓住那剑身,李破山眼中喜色刚闪,却忽然见一道乌黑大手忽然斜里插入,从那本已稀薄至微不可见的黑雾中倏然而现,一把捞住了那七修剑。
“嘿嘿,真是好剑!”
百鬼道人于一旁轻轻现身,只见他身后沉阴白骨座上符纹闪现,同时手上又持着一幡,往那被他元神大手捞起的七修剑上卷去,听着李破山那气急败坏的大吼声,看也不看,只伸手一指,便听一声雷响,自有一股轻烟,在飞身而来的李破山周围凭空兴起,只见其中鬼哭狼嚎之音,便知其又是噬魂门阵法一流。
李破山虽然手上各色宝气神光纵横,可那百鬼道人既称如今修道界阵法第一大家,如今虽然时间匆匆,可他费心布置之物又岂是易与,任那李破山气势如虹,怪叫连连,却也一时之间难以破阵而出。
如此,那灵光渐消的七修剑,便在百鬼道人元神大手拖曳下,似缓实疾的往他身边飞去。
“有劳百鬼道友,不过我们收回自家宝剑,却是无需道友相助!”
百鬼道人正自喜气上涌的把那七修剑往身边拉回,心中还想着,回去之后应当如何祭炼这宝剑,如何抵御那七修门的报负,却忽见一道火色遁光,自南方风驰电掣而来,身形未显,口中便温和说话,同时遥遥相隔中,便伸手一指那七修剑。
那本来只余自身灵性的七修剑,经那人一指,忽然剑身灵光大现,一阵摇晃中,竟然传来一股极大潜力,似乎要挣脱百鬼道人那元神大手,与上的封印禁制而去。
百鬼道人大吃一惊,知道来人必是七修门中人,顾不得再想其他,手上符纹一闪,便要往那剑身再抓去这却是要凭着他本身功力,拼着硬损元气,也要先降伏七修剑!
“轰!”“百鬼小儿,你竟敢出手夺我七修剑,今日岂能让你囫囵回去!”
李破山一身清光红芒乱闪的,就在此时,破阵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