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听了这种要求,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笑容,轻声问道:
“不知大师想要在下做件什么样的事?”
杀了普智和尚的暴露,并不令杜宇惊异,毕竟,他自己有备而来,本来是自以为,这番行事,时机恰到好处、进出洞天间,也并无不当,可还是被眼前这个和尚轻易叫破行藏。
照着这个思路,转念一想,便先想到了普智和尚留下的那枚鬼印,如今再被叫破,也是情理之中。
中年和尚面容不变,并不直接答话,而是又笑着说道:
“那空桑剑虽然百年前为我寺所得,可既然是道友朋友的家传之物,老僧到可以作主,愿成*人之美,让此剑归还其本家,了却那位朋友心愿!”
杜宇眉毛轻轻一挑,自从出了藏珍阁,这个和尚虽然叫破他的行动,却并未要回空桑剑,是以那柄宝剑就在他身上,现在被这个和尚就势“送出”显然也是存了几分“安抚”的意思。
空桑剑本身到也是真有些灵异,剑身煞气深重,显然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凶兵,而唐一方所在的门派,也依稀会些秘法,懂得不少乱七八糟的养剑炼剑之法,数百年传承下来,这柄宝剑凶威之盛,已然达到凡间顶尖,若是普通凡人,经常拿着这剑。都有可能被其中煞气影响,渐渐变身成为“开膛手剪刀手电锯狂人”一类的存在。
而若是在唐一方那样,懂得内家养生术的练武中人手里,若无相应功法心性,也一样有着这样的隐患,不过,若是懂得相应静心制煞之法,能自如激发剑上煞气应敌。剑气一出,便能震慑人心,确是堪称武林中一大杀器一也是这般物件,才配得上一派传承信物,也难怪唐一方如此念念不忘,也难怪真言寺方面,不论唐一方先前出了多少钱,都不肯出让。
只是这种还称不上法器的宝剑,终究限于本身材质与炼制手法,要想再往深里祭炼,终究难成,故而才被真言寺里的和尚,看出其根底后,就只放在藏珍阁里,却连个像样点的禁制也没布上一层。
而如今杜宇既然有心,这个中年和尚用来当人情,也用得顺手之极。
“呵呵,至于这位鬼修的道友”中年和尚也知道,其实无论事态如何,那空桑剑都只是个无所谓的添头,是以看着杜宇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没了反应,也不气不恼,只是接着自顾一指,手上灿出一圈佛光,光芒闪耀中,依稀可见其中显出汪涵昏厥的身形,笑着说道:
“这位道友似乎对于我寺那佛渡鬼焰有些用处,只是,那鬼焰虽然看似无用,可其实却也是我寺一十六样重宝之一,老僧便是有心,若非有极大理由,却也无法将此物供手相让!”
杜宇听到此处,听着那和尚开口说及此事,心中却隐隐有了些猜测,便缓缓接口道:
“只是,这事却还有变通的法要我能做成那件事,那么,分润于我一点佛渡鬼焰,也不是不可能?”
“道友果然智慧通达!”
中年和尚闻言笑逐颜开,反手收起了汪涵的影像。直言道:
“半月之后,千岩洞中,若是道友能取回九粒通阳果,那佛渡鬼焰,休说一点,便是要整个取走,本寺也是绝无二话!”
听得此言,杜宇眉头皱紧,自从被发现舟,眼前这个和尚的态度,便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来刚被发现之时,杜宇到是有心立即出手,大闹一场,不过,这个中年和尚却是法力精奇,形态诡异,不光一出手就破了杜宇隐身法术,而且言语中更是显出高深莫测的味道,出言叫住杜宇的时机,也是堪称恰到好处,正在他真元凝滞,心绪难凝时,几下结合,硬是没让他不由自主的,没能在第一时间发难出手。
毕竟,若是按着普智和尚那残魂里得来的信息,这个真言寺虽然家业广大,势微起来,也如银河直下,论起势力衰退,用一落千丈来形容也不为过。
自两三百年前一场劫难,寺中已然拿不出一个元婴级数的高手
直接影响就是,真言寺由原本扶桑第一流上游的势力,直接降到二流里面未尾的存在,不仅连自家洞天的萎缩都无法可施,甚至寺院名下几个分支家族的动作,也渐渐无力管控。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真言寺名下八个主力分家,或自立为王、或改投他门,就在这十年之内,接连反了三个便是如此,也不曾见寺中有什么动作,所以,在这般作态下,便弄得再往下的一些小分家,看着这真言寺的风头,也渐渐阳奉阴违起来,不知底下又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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