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浊气,他大喝一声:“嘟,哪里来的盗匪,竟然敢在我宇文牧州的地盘上撒野,这还了得!来来来,爷爷让你们尝尝我宇文氏长孙拳头的厉害!”喝骂声中,他冲出了小巷子!
混混们虽然占着上风,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把年山松打趴下,见李勒冲出来,明知这个人情没法做大,年山松不见得会多感谢李勒,但此时此景,硬着头皮也得把戏唱全!
李勒飞步抢到跟前,冲着一名混混挥拳打去,这名混混不躲不闪,双臂张开,看样子有点象相扑,要来扑倒李勒,双臂外张自然胸口空门大开,被李勒一拳击在胸口!这混混大叫一声,似是受了极重内伤一般,手舞足蹈地连连后退,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勒一招得势,飞脚又去踢马思源!马思源就象是中了异界魔法的迟缓术一般,李勒一抬腿,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结果这脚正中他的肩头!马思源啊呀一声,直喊得惊天动地,胳膊软软地垂下来,一副脱臼的模样!
其余混混见此情景,一齐大叫道:“这,这不是宇文家的大公子吗?人称京都第一豪侠的宇文牧州!快跑快跑,此人英勇无敌,我等不是他的对手!”口中一边大喊,一边飞跑,转眼间就跑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地的太监!
李勒三拳两脚打跑了一群“江洋大盗”当真称得上是威风凛凛,英雄了得,远处观战的百姓们齐声叫好,大声为他鼓掌!
地上趴着的那四个小太监也长舒了一口气,都叫:“多谢英雄相助!”随即又破口大骂那群蒙面匪徒,不知是从哪里跑来的杀千刀的,竟敢袭击宫中执事,活得不耐烦了吗!骂得上瘾,又开始骂巡城兵马司的人,不知他们怎么当的差,竟然让匪徒在京中大白天的就行凶,回宫之后定要向皇上告一状,收拾收拾这帮吃皇粮不办差的家伙!
年山松站在当地,喘着气看着李勒,嘴里却没说什么感谢的话!李勒微微感到有点不对头,但还是走上一步,拱手道:“这位公公,刚才匪徒行凶,不知可伤着了你?小人宇文牧州,这厢有礼了!”
年山松哦了一声,舒缓了呼吸,问道:“你刚才自称是宇文氏的长孙,不知可是许国公一脉?”
李勒顿时一乐,他刚才还想着怎么该说这事呢,没想到年山松主动相询,倒也省了他许多麻烦!他道:“小人正是许国公的长孙宇文牧州,宇文成都是我弟弟!公公,这里离我家不远,没想到出了这事儿让公公受惊,不如我陪你”他口齿伶俐,这番话又想了好久,所以一张口便流利地说了出来。
还没把话说完,街上气喘吁吁地跑来两名大汉,正是先前坠在年山松后面的两名混混,他们本要打探年山松所行的位置,只是李勒等人抄近路走的快,反而赶在了他们的前头,所以他俩的作用没发挥出来。他俩奔到街口,见戏已做成,立即以袖捂面,转身闪进了一个胡同。
他俩动作虽快,可还是被年山松看到了。年山松微微一皱眉头,摆手叫李勒不要再说下去了,他道:“少年郎,你敢把戏做到咱家的头上,看来胆子不小啊!那宇文牧州是谁我不知道,没听过他的名头,更无缘见到这位英雄,但既然你冒充他,想来他必是京城里的一条好汉!”
李勒大吃一惊,腾地倒退了一步,心想:“是我们刚才演得过了火,被他看出了破绽,还是英难救美这招在隋朝就被用烂了?可这招是电影里被反复验证过的,再老套也好使呀,凡是美女一遇此招,立马儿智商下降无数个百分点!可为什么姓年的却没智商下降,难道因为他是太监而非美女的关系?”
他脑中胡思乱想,嘴里却道:“公公误会了,我并没冒充宇文牧州,我确确实实就是本人啊!”年山松哼了一声,他当场戳穿李勒的“妙计”却并不因受戏弄而生气,反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见李勒这时候还嘴硬,竟然有点赞赏,看他的眼神里颇有几分看“后起之秀”的味道,他道:“少年郎,你可知我是谁,又可知我在入宫之前是做什么的?”
剧本不按着李勒的思路走,他也没办法,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公公以前是做什么的?”
年山松道:“我原籍沧州,和你一般大时仗着有点功夫,便横行乡里,乃是沧州街头一霸!那时我和相好的弟兄经常吓唬外地行商,然后再出手相救,以哄骗他们的谢礼!嘿,少年郎,你这招我在二十年前就用过无数次了!”
李勒听完差点儿没趴地上,怪不得人家不上当,弄了半天,我碰上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