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一家人”话还没说完,后腰眼儿被旺财婶狠狠地掐了一把,她道:“远亲不如近邻。牧州啊,你是做大官的人,以后说不定得多忙的呢,我们搬过去,也好就近照顾你娘!你说是吧,牧州他娘!”
韩氏点头道:“可不是嘛,我也不想和你们分开呢!既然牧州说那宅子大得不行,就一块去住呗,也不怕住不下!”
“还是牧州他娘说得对!”旺财婶乐得满脸红光,瞧了一眼阿眉,又看了一眼李勒,目光中多多少少现出了一些看女婿的神色。
进了屋里,韩氏家贫,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但韩氏舍不得这个,丢不下那个,破东烂西的打了好几个包裹。李勒在旁笑道:“娘,这些东西先放在这里吧,如果新宅子里缺东西,咱们再回来取就是!”韩氏嗯了一声,嘴上答应,可手里不停,又将一把破勺子塞进了包裹里。
忙了好半天,外面天色已暗。就听门外一阵吵嚷,李勒赶忙出门,只见慕容远国他们回来了,一个个得意洋洋,象打了场胜仗相仿,身后还跟着一辆豪华马车。
看到李勒,慕容远国叫道:“牧州兄弟,宅子我们替你要回来了,姓代的家人见我们拿了地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让出了宅子,一点刺儿不敢挑,害得我们想打人都没找到借口!”
王凤军笑道:“这就搬过去吧!看,我们把马车都带来了,这马车也是那宅子里的,以后归兄弟你了!”
李勒忙叫出韩氏,韩氏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正要上车,王凤军却道:“大娘不必带这些家什,那房子本来是姓代的给小儿子成亲用的,里面的东西全是新的,啥都有什么也不缺!”
韩氏不听,非要带着旧家什走,李勒无法,只好随她。阿眉叫道:“我也要去!爹娘,我先去看房子,你们在家收拾东西吧!”说着跳上了豪华马车。
李勒道:“旺财叔,如我的兄弟们来找,你告诉他们我搬到了永宁坊。”说罢,也上了马车。
一行人出了新昌坊,穿过宣平坊,到了永宁坊,来到那座新宅门口。只见这座府第朱门高户,外表极是气派,进门之后里面更是雕梁画柱,假山水池,布置得极为精致!
韩氏和阿眉走在院中,仿佛是在梦里一般。
李勒道:“这宅子不错,值得五千两银子。”
勋卫众军官也是啧啧称赞,脸上都有几分艳羡之色。慕容远国在旁道:“姓代的小儿子有可能要被封为伯爵,所以这座府第是按伯爵府规格建的,兄弟以后定会封公封侯,这小小伯爵府,你就先将就着住吧!”
李勒笑道:“这就不错了,封公封侯还是没影的事儿,兄弟可不敢妄想。”
众军官纷纷笑道:“迟早的事情!”见李勒神情萎靡,也不再多做打扰,叮嘱他好生休息,便即告辞。
李勒送走众人,刚想去后院看看,就见阿眉跑了过来,满脸委屈地道:“牧州哥哥,我差点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李勒奇道:“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阿眉道:“我刚才迷路了,这宅子好大!”脸上露出显摆的神色。
“下次注意点儿就好!”李勒笑道。
“嗯!”阿眉答应一声,又再次跑开。
李勒走向后院,宅子里的仆人都被军官们赶跑了,现在偌大的宅子里只有他们三人,空空荡荡的。他进了一座正房,见韩氏正在整理东西,他道:“娘,今晚咱们就住这儿了,我等会去酒楼叫点饭菜来。”
韩氏点头道:“是啊,确实该庆祝一下!”
忽见阿眉跑了进来,满脸的惊慌,韩氏忙问:“阿眉,你怎么啦?”
阿眉扑进她的怀里,道:“宇文婶婶,刚才好险,我差点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李勒哈哈一笑,转身出门。就听身后的阿眉用充满撒娇的声音说:“我刚才迷路了!”韩氏连忙安慰,让她下次留意记住道路。
在附近找了家酒楼,叫来饭菜,李勒回府与韩氏和阿眉享用,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这一晚睡在新宅,放眼不是绫罗绸缎,便是金银玉器,李勒舒心之极,却又感脑袋昏昏沉沉,怕是当真生了病!
第二日清早,有人在大门外扣环,韩氏赶忙迎了出来,心中纳闷儿,这么早会是谁来?开门看去,只见门外站着一名锦衣军官,再看军官身后还有几十人,人人盔明甲亮,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众人簇拥着一名老者。
韩氏一见这老者,顿时呆住,好半晌才道:“公公,怎么您老人家来这儿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宇文述,他昨天陪杨广出城,傍晚回来,听到了李勒在勋卫的事,孙子受到齐铁舟的重视,他老脸上也有光,于是天一放亮便亲自赶来,要带李勒去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