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却不能让他派,万一派过来的人自己镇不住,或者有异心,那岂不糟糕,后遗症太大,不可取之!
但是要用自己人,他望了眼兴高采烈的手下,又看看拿着一柄宣花板斧乱抡的程咬金,铁牛这孩子不错,可现在年纪也太小了,还指望不上他!这可怎么办呢!他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子,忽然想到,自己在坐牢时,不是遇见一个叫独孤彦云的人吗,那人可是会练兵的!
一想起这个人,李勒当时就高兴起来,这人既会练兵,又被关在死牢里,自己只要把他救出来,他自然会感恩戴德,而且一个小小县令都能把他整治得那么惨,正好说明他无根无基,可以为自己所用,而且不用担心他不听话!
李勒一拍大腿,叫道:“好,很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
程咬金在旁道:“是啊,好得不得了!表舅你看,这把斧头真是太好了,我用着非常顺手!”说着,把手中大斧舞得呼呼生风,马思源他们齐声叫好!
李勒哈哈一笑,叫人牵来战马,每人一匹,骑出勋卫,在手下们的簇拥下前去长安县衙!
混混们摇身一变,成了内府官兵,这份得意当真难以形容,穿着闪亮盔甲,骑着高头大马,他们兴奋之下,不停地挥舞手中马鞭,叫道:“让开让开,没看到军爷们来了吗?”
街上百姓都闪在路边,议论纷纷,不知这帮家伙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不少父母拉着孩子,对李勒他们指指点点,教育孩子道:“你要好好读书习武,等长大了就可以象他们一样了,做官多威风呀!”
孩子却道:“可他们不象好人!”
“傻孩子,这年头好人哪有当官的!”
“那你们还让我当官!”
父母顿时哑口无言,不过当父母的有一点好处,说不过孩子,可以揍他,追着孩子满大街跑“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他们偏偏就是好人!”
被百姓发了好人卡的李勒带着队伍跨马游街,一路威风凛凛地来到了长安县衙,众人也不下马,横冲直撞地进了大门,直冲到大堂,马思源等人下马,把县令给揪了出来!
长安县令一见李勒,几乎晕过去,我地爷爷呐,你怎么又来了!见李勒穿了勋卫的校尉军服,他心里更是害怕,以为李勒是专门来报复他的!一见李勒二话不说,立马儿跪倒在地,叫道:“卑职参见宇文大人!”
李勒下了战马,慢步走到长安县令跟前,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说道:“上次你就是在这儿说的吧,什么打得好,打得妙的,是不是在这里说的?我这人记性有点不大好,记不清这话你是在大门外说的,还是在这院子里说的来着,所以今天特地来问问!”
长安县令连忙摇头,犹如拨浪鼓相仿“没有没有,下官从来没说过这句话,绝对没说过,大人明鉴!”
李勒哦了一声,收回马鞭,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这次来呢,是奉了勋卫大将军的命令,有人跑我们哪儿去告状了,说你陷害忠良,把我们勋卫里的一名候补军官抓了起来,所以大将军让我来问问,有没有这回事儿!”
长安县令刚想站起来,一听他这话,赶紧又跪下了,苦着脸道:“大人,你这是要下官的命了,我哪敢抓勋卫的军官啊,就算是候补的我也不敢抓,下官根本就没有权力抓内府军的呀!”
李勒哼了一声,道:“走,跟我去大牢看看!”
“是是是,下官遵命!”长安县令哪敢说半个不字,紧跟在李勒身后,一起去了大牢。
进了牢房后,李勒指着大牢里满满的犯人说道:“大将军说了,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被冤枉的,他准备过段时间报给皇上,让皇上派人来看看,顺便治一下你的罪!”
长安县令差点趴地上,忙道:“下官定会详加审问,如有人确实受了冤枉,马上就放人!”心里暗道,得赶快把那些没罪的放了,至于会少收孝敬,唉,碰上了这等煞星,少收点就少收点儿吧,总比被人抓住了把柄强!
他着实惧怕李勒,又不知该怎么巴结才好,见李勒的战袍后摆较长,忙弯腰将战袍后摆轻轻撩起,道:“地面脏,莫要污了大人的衣衫!”
李勒嘿了一声,道:“你很孝顺!”
长安县令点头哈腰地道:“多谢大人夸奖!”
李勒心中摇头:“我这是在夸你呢嘛?你还真会理解啊!”一路向下,来到死牢,借着灯光,他看到了独孤彦云,心中高兴,盘算着怎么把他弄出去,眼光转动,见原来自己待的那间牢房里,又被关进了一人,仔细看去,顿时乐了!
原来,被关着的那人,竟是他当混混时的对头,铜皮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