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陈子华见到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警官,这时候正垂着头站在客厅中间,神色中说不出的沉闷和自嘲,客厅外边还站着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员,只是看上去甚是拘谨,丝毫没有大多数警察的嚣张傲慢之色。
看到陈子华进来,彭铁山叹了口气,指着中年警官道:“让陈书记见笑了,这是沣南县局的桂永清桂局长,开了一下午的抗洪救灾会议,对县里今天发生的事情居然一无所知。”虽然语气之中不乏批驳之意,但陈子华看得出来,彭铁山隐隐之中还是在为桂永清开拖。
桂永清显然不认识陈子华,但这么年青的书记,在他想来,也不是多么有权势的级别,毕竟年龄受到了限制,但彭铁山语气中的客气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他还是很客气的招呼了陈子华一声,神色之中也不乏尊重,这让陈子华对他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琢磨了一下。道:“不管开的是什么会议,桂局长恐怕是身不由己吧,似乎各局办的一把手都参加了?”本来这种事情陈子华是没有发言的资格的,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何况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谋算之中,应该尽量回避其中的是是非非,但桂永清给他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便忍不住帮了一帮,顺便把矛头指向县委书记。
桂永清闻言,果然神色一动,其实今天刚回家他就知道局里发生的事儿了,略一寻思就明白,这一切实际上就是一个圈套,把他叫去开会不过是借口,主要还是为了给胡天霖等人清除障碍,没有他桂永清在局里坐镇,胡天霖基本上可以为所欲为了,但最后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责任却还是要他这个一把手来担负的。
彭铁山叼了一根烟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才问:“熊金玲的那件案子是怎么回事儿?”在彭铁山看来,发生在金鼎皇朝的案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都是明摆着的事情,何况他自始自终都在现场,又有陈子华等人为证,所以胡天霖和之前沈子敬的儿子那帮人。都是罪无可赦,没必要浪费什么精力去问了,但熊金玲这件事儿就有些麻烦,毕竟人家是拦住新任省长的,若是不能妥善处置,无论对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桂永清叹了口气,道:“彭书记有什么指示?”他这话问的可就非常值得考量了,彭铁山和陈子华都是闻言一怔,心里忍不住打个突,看来这件拦路喊冤案子里面的水也很深呐,从桂永清的反问里不难看出,内情恐怕比较复杂。
彭铁山皱了皱眉毛,道:“少拐弯抹角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他岂能听不出桂永清话里有话,只是今天的事儿太过憋屈,自己十有**会受到牵连,这会儿心里正烦着呢,被桂永清这句话一激,心里登时就有些忍不住了。
陈子华闻言却是心里一动,道:“你们先聊。我过去打个电话。”说罢冲彭铁山和桂永清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他已经看出来了,桂永清是对他不放心,毕竟没见过面,也从来都没有打过交道,甚至桂永清连听都没听过他陈子华这么个人,自然无法畅所欲言。
彭铁山待陈子华走后才指着桂永清道:“你呀,那么点儿小心眼,也不看在谁跟前就弄,以后有你后悔的。”当下也不再介绍陈子华的身份,这种事情,还要看各人的缘法,按说桂永清今天在这里碰上陈子华,无论如何也算是有缘,趁机结识的话,对桂永清今后的仕途将有极大的帮助,可惜桂永清有眼不识金镶玉,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桂永清听了彭铁山的话怔了怔,难道方才姓陈的那个少年身份很不一般?晃了晃头,虽然自己在市里没有多少强硬的关系,但对上面的人物还是比较重视和用了一番心思的,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年轻的陈书记,当下也就不再寻思,其实,他注意的都是与沣南有统属关系的领导,像陈子华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还真没注意过。
彭铁山从茶几上拿过陈子华送给他的雪茄烟,拆开木盒子。里面只有两根烟,正好与桂永清一人一支,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桂永清坐下,然后递给他一支雪茄,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其实已经猜出其中的问题不小,否则桂永清不会这么小心。
桂永清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从彭铁山手里接过雪茄烟,帮两人点燃之后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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