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滑了下来,踱步摇头晃脑地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人人口中常说的一句话,可这境界太高,世上又有几人能及,大概只有佛祖菩萨才能达到如此境界。奴婢以为时时勤擦示,不叫惹尘埃,就够凡人努力的了。”
四阿哥点头赞道:“有点见解,你从何得知?”
这下把我给愣住了,忙顺口道:“从一小和尚那里听来的,四爷都觉得有理,看来那小和尚离方丈之位不远矣。”
赶紧闭嘴不语,四阿哥在坑上闭目养神,我索性趴在桌上睡觉。正犯迷糊,听得小福子进来道:“爷,素餐送来了,该用午膳了!”
我起身帮着把菜放在了桌上,上了六个素菜,四阿哥朝我道:“坐下一起用吧!”
我看着饭菜就来气,坐在边上生闷气。四阿哥还以为我客气,边吃边道:“没那多规矩,还要上来拉你不成?”
我没好气道:“气死我了,马上午膳了也没人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吃了那么多馒头!”
四阿哥大概憋着笑,呛得直咳嗽,涨红了脸道:“活宝,没口福自找的。”
听着越来越不爽,又不能自认倒霉,于是冷笑道:“不就是素斋吗?我做得比这强多了,比如说孤云丝雨、金玉满堂、百合芹丝、翡翠茭白、四喜丸子、银芽芝麻卷、五谷丰登”
四阿哥当我自吹自擂,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神情淡泊,想着没趣,跑出了门。满山红艳艳的枫叶,屋后山脚边还有一片黄色的野菊花,于是朝门口的小福子道:“小福子拿个器具来,帮我采野菊花去。”
小福子帮我拿来一个小篮子,先编了一个花环,带着头上,阵阵地芳香从头顶飘来,一朵一朵的小雏菊,娇小却不柔弱,在秋风中不该示弱,倒有跟我有几分相似。“走过一地黄泥巴地上一朵野菊花,枝头花朵正开放旁边又在添新牙,前面一排竹篱笆农舍茅屋一人家,婷婷玉立轻摇曳菊花变成水中花,野菊花呀野菊花这里可是你的家,菊花轻轻摇摇头这里不是我的家”
“别采了,改明给你拿点贡菊就是了。”小菊花实在费神,也有点嫌烦了,于是就打住,伸开双臂对四阿哥大喊道:“胤禛我冲下来了,你拦住我,啊啊”见我像一阵风冲了下来,他赶紧也伸手接住我,与他撞了个满怀。他忙放开我,瞠目结舌,皱眉道:“这是佛门清静地,没个正形!”
“色戒色戒有色不戒,你懂不懂。”真扫兴,难得有此良机,还被他埋怨,整整衣服,转身回房。
他拉着我的手,淡淡地道:“陪我站会儿吧!”蓝天白云,红枫黄花,如入人间仙境,只听他道:“虚檐流水息尘襟,静觉澄明妙悟深,山鸟自啼花自落,循环无已见天心。”
见他信手拈来,也起了好胜心,可本姑娘没这诗意,在脑海里搜了一下,想起一首词来:“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青光,胜似青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他赞赏道:“不错,只是战地两字不妥,改成坡地吧!”
管你改什么呢?你若要商量,跟**说去。方丈前来说禅,本人无此佛心,就在外面闲等。好不容易结束,告辞下山。心想无论以后与他是否有缘,既然他现在有心与我,我也不能便宜了他,于是让福子先行,挂在了他的后背,他抵不住我死缠烂打,免强背我下山。呵呵,反正没人瞧见,也不会记录历史,那又何妨。
重阳节一日游后,又觉得幸福回到了身边,心情愉悦,凡事都顺心起来,有爱的感觉真好。宁儿总打趣我,人也变漂亮了,喜薇与灵云也常对我的傻笑莫名其妙。只是不明白,那个老四为何在人前还是一副寒霜脸,想改变一个男人真是太难了。
一个月转眼而过,天也更加严寒,与喜薇、灵云坐在暖坑上打牌,她们两人竟联合起来出老千,被我抓个正着。还耍懒,三个女人一台戏,嚷嚷声、打闹声快把房顶都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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