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抢过我的小伞,汗流满面,打量着我道:“数月不见,越发出落地脱俗了。”
果然是同胞兄弟,看人的眼光都是一般毒辣,顿生窘意。死小子,长大了了不起,拿我开刷,笑道:“十四爷也长成帅哥了。”十四惊问道:“帅哥?不会是骂我吧?”
“怎么会,帅哥就是没有吃大蒜,长得俊的人。”
十三哈哈大笑,一旁黑着脸的四阿哥也轻笑出声。十三脱了帽子,喜薇给十三递手帕。我顺手把她的手一抬,打趣道:“老夫老妻的,装什么纯情,直接擦得了。”
喜薇的脸红得像个煮熟的螃蟹,十四也打趣道:“十三哥真是好福气,有两位佳人相伴,羡慕死我了,借弟弟一个?”
十三笑而不答,四阿哥脸黑的像包公,,严厉地道:“玩笑要有分寸。”
十四的笑脸也僵了下来,气氛瞬间变了样。夹在他们这些爷之间,实在是累,都是个不好伺候的主。我拉着喜薇道:“走,咱们还有正事要做。”
回到马车,叫小顺子帮忙,把冰镇的水果拿了出,再抬了一大桶放冰的凉茶到树荫下,大声喊道:“十三爷,十四爷喝冰水了?”
场上的比赛又开始了,经我这么一喊,阿哥们都朝我跑来,围观的人都挤到我的面前,我像是接济难民。十阿哥还是那大大咧咧的样,人未近声早传来:“小丫头片子,害爷输了球,快先给爷来一碗。”
九阿哥冷眸冷面,快速到我身边,低语道:“忘了爷的情了?”
我一怔,搬三百年前的旧事压我。可咱不能惹他,陪着笑道:“九爷那里的话,容月不知是九爷在场上,只认出了十三爷。”九阿哥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想着早晚有这么一天,得罪就得罪了吧。
一会儿桶快见底了,场上还有人呢?才想起没见四阿哥与八阿哥,急忙跑到场边,果然是两人球逢敌手,难解难分。看看四阿哥,又看看八阿哥,我的话噎在了喉咙口。八阿哥向来礼让三先,不好意思直白地希望他输。突然旁边的三阿哥从马上摔了下来,眼看要被另外一匹上前的马踩到了,场外一片惊叫声。只见四阿哥滑下马,朝那马头用力一蹬,马吃痛转了方向,四阿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其他人都快速奔了上去,我惊傻在了原地,那条腿像灌了铅,移不了地。小顺子大喊了几声,才回过神,向人群奔去,用力地挤了进去。四阿哥吃痛的躺在地上,我傻傻地立在他面前,他皱着眉高喊着:“别管我,先看看三哥怎样了?”
虽然是指挥别人,但他的目光却注视着我,示意着我。三阿哥脸色煞白,晕迷不醒,像是中暑了。我这会倒清醒过来,大嚷道:“你们都快散开,把三爷的外衣帽子都脱了,抬到树荫下去。”
八阿哥闻言冷静地瞄了我一眼,大声道:“听容月的,快点!”
三阿哥被几个人抬向荫凉处,我奔回到四阿哥面前,看着无力躺着他,轻问道:“四爷,你怎么样?”十三与十四上前来抬四阿哥,我忙大声阻止道:“你们别动,等太医来了,检查好了再说,若是断了骨,移不得。”
十三与十四错鄂地看着我缩回了手,四阿哥皱着眉轻声道:“就听她的,容月你去看看三哥可好些?”见我迟疑,他冷着脸大声道:“还不快去。”
让喜薇给四阿哥打伞,一步三回头,见他怒瞪的眼神,快速向三阿哥跑去。三阿哥还未醒来,我拨开人群道:“别围着,没了空气,三爷会出大事的。太医什么时候来啊?”
八阿哥一脸愁容,朝我道:“这里离园子最快也的小半个时辰。”想起带来的东西,朝他们道:“帮我把马车赶过来。”
十阿哥嚷着冲了出去,一会儿马车就到了跟前,我爬上车,把杨梅酒拿了下来,给三阿哥喂了一口,又拿冰水擦他的脸,他这才微微睁开眼睛。其他人松了一口气,三阿哥还是一脸难受的神情,我犹豫了片刻,咬了咬道:“三爷,得罪了!”
把他扶正,手指沾水,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拧了起来,一会儿外表就一层暗紫。直到被我拧了三处,他才完全清醒过来,轻声说道:“谢姑娘!”
觉着自己也太能虐人了,若是平时,这些爷被我碰伤,非大怒不可。又让他喝了一碗冰茶,见他没事。管不了别人诧异瞪大的眼睛,顶着烈日向四阿哥跑去。
四阿哥听说三阿哥醒了,他赞赏地朝我点点头。哪个疯子写他是为了皇位才与兄弟友善的,这可是冒生命危险的。他素来怕热,这会儿在日头下,又用了力,全身都湿透了。忙用冰水浸湿了布,给他擦脸,他任由我摆弄,还时不时半眯着眼睛,微瞄我一眼。太医来的时候,三阿哥清醒地跟没事人一样。太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道:“四爷的小腿可能有点骨折,回去后不可多动。”
十三与十四小心谨慎地把四阿哥扶了起来,他脚稍一用力,就疼得整个人往下拉,颠坐回了原地。我狠狠瞪了太医一眼,这什么庸医,骨折了也不包扎,难道让本姑娘以后守着一个瘸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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