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脚着地,夺过我手中的被子,笑道:“自然有你盖的。”
我傻愣在边上,看他自己把被铺好,脱了外衣。“快扶我上炕。”他坐在炕边,一只脚移到了炕上,受伤的怎么也上不去,我只好上前,抬高点把它轻轻放好。他一本正经盯着我,何等自然,好似我就该与他同床共枕,眉开眼笑地道:“还不上来?”
我坐在沿上生闷气,大悔今儿不该来,这只狼是怜不得的。移到炕沿,他从后面抱着我,贴着我的脸,柔声道:“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我又羞红了脸,顺着他睡在边上。他在耳边低声道:“哪有穿着外衣睡的。”
说着帮我解扣,我忙打开这个登徒子的手。身体卷缩在一边,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吻又铺天盖地的下来,我低声道:“你的伤”
“一点小伤,早无大碍,不信,等会你就知道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怕,**一刻值千金。”他在耳际私磨,我又一次举了白旗。天,我要告御状,史官太不负责任了。&39;
心里一直记着时辰,天未白自动地醒了过来。屋里微弱的光下,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棱角分明的骨骼,浓眉厚唇,竟是一种幸福。我注定一生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只是不知未来的路是大道还是布满荆棘的小径。
想起初见时他冷漠的言语,加上历史传闻,总让人不寒而颤。接触多了,他也是个有情有感地男人。或许上天可怜他,让我给他送来笑颜。或许我本能的想改变他的冷漠,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深爱着他,他也回报了仅有的温柔。
摸索着拉过边上的外衣,掀开被子,却被他拉了回去。他闭着眼似醒非醒地道:“鸡还未啼,不会现原形的。”
一回味他的话,敢情当我是妖精鬼怪,天一亮就打回原形。干脆学着阴深深的声音颤颤地道:“快放开我,不然我会吸完你的阳气。”
他加重了双臂的力气,低语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不再输点阳气给你?”
等到府里的人都起来,我定真被抓个现形。我忙用手抵住他的胸,笑嚷道:“不要,快放开我,趁院里人少,我要回去了!”
我可不想暴光在日头下,这样的结果只有一种,被关进府来。对这样的大院实在是恐惧,若不是早知道十三的人生规迹,我早想办法跑了。“不行,再过几日,我送你回去。”
他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想学汉武帝金屋藏娇,你有当帝的资质,我可不想当阿娇,最后请司马相如,写了哀怨的长门赋,都唤不回昔日的真情。
“我不是阿娇,也不想做阿娇?”我也语气坚决,他的性格我已摸清一二,也总喜欢抬杠,或许这府里只有怕他的人,他也腻了吧。
他翻身压在我的身上,我惊着推他,羞红着脸道:“你快下去。”
他的唇在我额头如蜻蜓点水,色色地看着我道:“你不是阿娇,你是让人越尝越想尝的花椒。”
我正想开口,嘴已被堵上了,我瞪大眼看着他,史书上不是说清心寡欲的嘛,怎么像登徒子。历史重演,还是抵不住他的夺城略地,做了降兵。“你个色鬼,在人前还装得像和尚似的。”
两人都湿漉漉的,他更是满头大汗。捏了一下我的脸,脸不红肉不跳地说道:“你不也喜欢。”
我无颜见人,钻到被子里,掐了一下他的腰,喘着气说:“我要洗澡。”
他乐呵呵地道:“好,只要你留下,做什么都可以。”
天已大亮,晨曦从缝隙中射了进来。门外传来小福子的声音:“爷,可有吩咐?”
我推推四阿哥,他淡淡地说道:“吩咐下去,这院子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不得入内。给爷送洗澡水来,再送点吃的。”小福子应声道:“是。”
若是十三以为我失踪了,四处查找,我弄不好被人当做不守妇道的典型,让唾沫给淹死。依在怀里,仰头询问道:“你打算何时放我回去?十三爷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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