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欲吐血地看着镜中的煊赫,脸上的疤很痕已经长出粉白的新肉,清爽的脸上满是无奈。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原本可以怀恋的,原本可以永远爱着他的,原本可以
想到昨天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的狼矢在听到宫中哪位妃子出事了,神色一变,和宣王简单交代几句便匆匆回宫了。曾几何时,他也这样紧张过自己,他紧张的人是游仙仙,自己现在是煊赫。老天偏偏要她扮演这个悲剧的角色,不断挣扎怎么做才值得,煎熬让心像锥刺一样痛。
仙仙走到窗边,推开窗,想起了那幅画像。泪,在眼中打转,画中美人依旧,胭脂猩红,所谓的爱情却已苍白到空洞,空洞到虚无,虚无到顺水即逝
胸腔里满是涨满的忧伤,急待宣泄,面对窗外昂起头,张大嘴,癫狂地挥舞双手打这拍子,大声唱了起来: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等到思念像海,淹没我而爱已不在。
你绝望的离开,没有泪流下来。
我哭了爱再不会回来,我会这么等待,舍不得已春去秋来。
在你的爱之外,我在那里存在
我该不该等待,喔
我爱就爱错就错,为你爱为爱等待!
泪水溅落窗台,尽管煊赫的嗓子不算很好甚至有点跑调,发丝因为头部过度的摇晃凌乱松散下来,可这丝毫不能影响仙仙忘我沉醉,麻木伤痛的举动,
脚步合着杵拐的声音传来,停在了门边,仙仙看着来人,高高挥舞的手凝固在空中,整个人石化在了那里。狼衡茫然地看着煊赫,这样的曲子好象听人唱过类似的?
仙仙放下手,走到桌前赶紧端起水大口喝起拉,真是丢人丢回老家了。
“宣王呢?”尴尬得要死,把落下的发丝往后弄好。
“他说出去会会故友。”故友,哼,盟友还差不多。狼衡把拐放在门边,吃力地迈进房间,仙仙赶紧跑过去扶他:“你?”
“我什么我呀,这是很正常的呀?”仙仙扶他坐好,故作轻松靠在窗边,凉风习习,很是遐意。
“你刚才唱的曲子很奇特。”狼衡习惯性地摸摸手套上的宝石,重新回来的煊赫有说不出变化,尽管不曾多说过几句话,但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变化居然感到欣喜,连她刚才的癫狂的举动自己会觉得她很可爱。
“刚才吓着你了吧?”仙仙吐吐舌头,笑着看狼衡,好美的男人,脆弱的美到任何人都不愿意伤害他。如果自己还是仙仙的身体多好,他们还会是朋友,可如今这不尴不尬的身份,叫自己也觉得很可笑。他是很美,很多女人会为他痴狂,可自己不会,因为心里始终有爱着的那个人,即使这份爱已经摇曳欲坠。
可是,不知道和狼衡上床会是什么样子的,仙仙脸腾地红了起来,色女!
“你平常都这样?”狼衡有种明珠埋尘的感觉,对于这个算是他妻子的女人,除了几次不愉快的争吵和她恶意的行径,自己对她知之甚少。而如今,平白地生了探究的**。
“我只是脑子一下发热了,呵呵,比较喜欢潇洒、随意罢了。”仙仙临风一笑,风情万种。
“与其金笼缚足、机关算尽不如行远山、观云海,笑看红尘,天高云淡”此时的煊赫有她的影子,狼衡有点痴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居然还记得这几话,仙仙低头抿嘴轻笑,笑着笑着,想到了什么,僵在那里,再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