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招之下就要被对手开膛破肚,南原都亡魂尽冒,情急之下就地一滚,顺手从空间袋里摸出一把灌了胡椒的安可欣粉撒了出去。安可欣粉有安眠定神的作用,而他用的却不是一般医师用的安可欣粉,而是在流浪炼金术士那里买来的加强型,吸入个一星半点就会浑身发软,晕睡过去,比那种**香强上不止一点半点。
年轻人衣袖一挥,南原都撒出去的安可欣粉全被扫得笼向了茶铺老板,那老板还没有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一阵辛辣无比的气息所笼罩,然后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不断地咳嗽,几个呼吸之间就觉得浑身发软,睡意涌上了眼皮
南原都没想到自己的保命绝招之一居然不能阻挡对手一会半会,滚出了茶棚之后,他一脚踢断了茶棚的柱子,茶棚还没有垮下来,年轻人的剑就已经又到了他的胸前。
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其他的,除了避还是避,他绝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但他,他的身手根本就没有年轻人的剑快,再加上刚才灌了一大肚子水,就更加不灵活了,刚来得及一个侧翻,胸前就被年轻人的剑给划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泉涌而出。完了倒地的南原都抓起一块石头就朝年轻人扔了过去,然后,他又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从来没有用过的‘迎风倒’,这是一种混合了类于‘龙毒’的一种无色无味的猛烈毒药,嗅上一点就中毒,挨上一个半个小时没有解药,铁定死翘翘。当初为了买这东西,花了他20个金币,心痛了好久。但想到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常在湖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道理,比起这条命来说,20金币还是值了。本以为是用不上这玩意儿的,哪知道今天不但把全部的安可欣粉都用了,连压箱底的‘迎风倒’也要赔进去。
年轻人见他扔手又是一洒,本以为又会是安可欣粉一类的迷药,顺手就是一扫,哪知道却什么都没有,不由想到南原都在戏弄于他,冷哼一声就挥剑刺了下来。
受伤的南原都已经闪避不灵活,虽说避开了要害,右臂还是被刺了个对穿。但就这空档,他左手又抓住了一块石头,朝年轻人砸了过去。不管怎么说,南原都都练过十多年的剑,扔出去的石头杀伤力还是不少的,年轻人不得不避一下。哪知道才一闪身,脚下一阵虚浮,差点摔了下去。经验何其丰富的他马上就知道自己着了南原都的道,事先他对南原都的资料作了一个详细的研究,练了15年的剑,才是一个四级剑客,也算是蠢笨一级的人物了,但他在西都这片混了五年了,愣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听说他就爱用一下下三流的手段,年轻人自恃本事,自然不惧这些下三滥的伎俩,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南原都身上不但有安可欣粉,还配有‘小龙毒’称号的‘迎风倒’,等他晓得的时候,已经晚了。
看着年轻人软倒了下去,南原都爬了起来。一个正踢脚就朝年轻人当胸给踢了过去。年轻人惨哼一声,口里喷出一大股鲜血,被踢飞出了老远。南原都神色狰狞无比,捡起年轻人掉落的剑,扑上去就是一阵猛刺猛砍。好一阵血肉翻飞,吓得路上围观的人像见鬼一样四散逃蹿。直接把年轻人的尸体都分成了百八十块的时候,他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看着周围已经没有人影,他顺手取下了年轻人的空间袋,就朝山里逃蹿再等上一刻半刻,合江县的巡捕就要来了!
草草地裹了了下胸前和右臂的伤口,强忍着眩晕不断地向西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严重透支而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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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他首先打量的就是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关在了牢房里或者被什么农户给救了。很不幸,他马上就发现这里的光线昏暗,一股股的霉臭直冲肺腑,隐约可以看到身边不远处的钢铁栅栏。
“完了怎么我就没有点好运气呢?受伤昏迷了都还是被巡捕给抓住了”南原都悲哀地叹了口气。幸好他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还上了药,一种清凉的感觉滋润着伤口,让他略感觉舒服。只是失血之后,口里又干又苦,他挣扎着爬了起来,适应了牢里昏暗的光线后,就开始找水放在哪里。
寻了半天,只在角落里找到了盛屎尿的桶,哪里有水。这时,一个中年牢役走了过来,打量了他一眼问“在找水吧?”
南原都点了点头,舔了一下干得已经开裂的嘴唇。牢役递过一个瓦罐,里面装有半罐里温热的茶水。南原都也不说声谢,抓起瓦罐就喝了起来。“少喝点,水里加了盐的”牢役提醒了一句就走开了。
看着窗外的光线渐渐晦暗了下来,他知道又一天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了。当那个牢役再次送饭来的时候,他才问“这里是哪?”
“合江县大牢!”牢役从篮子里取出食物,南原都还是看得出来,食物也不算差,至少比起那些曾经进过大牢的家伙说的好许多。有饭有菜,还有干净的纱布和药膏。
说了声谢谢,南原都又才问“我昏迷了几天了?”
“两天。你的伤也不算重,可你的身体太弱了记得多喝点水,水还有吗?没有我给你加!”牢役不冷不热地问。听在南原都的心里,多少觉得有些温暖,在他以前看来,牢里的差役都不是人,全都把饭人当猪看待的。
一下午下来,他早分辨清楚了这个牢里除了他什么没有别人,只是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