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在这个一心愚忠的父亲面前,吴子昂基本已不抱多大希望了。不过他虽然是这样说,但若对方执意将权力交还给朝廷,他是绝不会同意的。
“你,起来罢!”沉默了半晌,吴天耀长长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
吴子昂心中一喜,知道有戏,连忙站起身。
“容为父仔细想想!”吴天耀眉头紧皱,轻声说道。
吴子昂知道让这个思想顽固的父亲大人接受他的想法,远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倒,不过眼下对方的态度明显有些松动,他不求对方能支持他,只要不反对就好。
想了想,他缓声道:“父亲,孩儿下午就要远赴鲁州平叛,怕是一时之间不能回来!”
“你要去?”吴天耀的注意力立刻被此事所吸引,道:“行军布阵你一窍不通,去有何用?”关于宫严叛乱的事,他亦知晓,只是听闻儿子要亲去平乱,不禁有些怀疑对方的能力。
“父亲放心,兵马还是交由赵老将军与徐图之将军指挥,孩儿亲去只是为激励士气,父亲还不知道,凤伯已然战死,孩儿此去便是要亲提宫严人头以慰凤伯在天之灵!”想到凤常,吴子昂不由神色一黯。
“凤常战死?”吴天耀闻言不由心中大震,半晌之后眼中一红,落下泪来。
“父亲暂且节哀,保重身体要紧,孩儿先告退了!”吴子昂轻声劝道。
“宫严与同列大将军,行军部阵虽无锋锐出色之处,但胜在一个‘稳’字,子昂此去务要告诫赵老将军与图之,切忌急躁!”吴天耀本就极度疲惫,在经临儿子以及凤常之事,再也支撑不住,声音显得极为虚弱。但就算如此,他亦不忘出言提醒吴子昂。
“父亲放心,孩儿已有万全算计,此去定会提得宫严人头归来!”说罢,吴子昂向着吴天耀及灵夫人一躬身,然后转头走出门去。
“老了!”吴天耀望着儿子离去挺拔的身影,心中暗叹了一声。
“天耀,我们都老了,别再为孩子的事操心,凡事早有天定!”灵夫人低低劝慰着丈夫道。
“知道了!”吴天耀望着妻子花白的头发,心中不由一阵愧疚,点头答道。
“子昂!我要随你去!”下午,吴子昂欲整装出行时,水清清缠在他的身边,嚷着要和他一同去鲁州。
“有八名金卫随我去就好了,你乖乖和雪晴,婉儿姐在家罢!”吴子昂好言劝道。
“这次你不让铁大哥与福伯随行,那我就得跟去!”水大美女撅着小嘴道:“我得保护你的安全!”
“算了罢,你要跟着我,我来保护你的安全还差不多,事实已经证明,无论是床上床下,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家!”吴子昂哈哈一笑说道。
“撕烂你的嘴,看你还胡说!”周围有秋雪晴,萧婉儿在场,饶是水大美女脸皮不薄,却仍被羞得玉容通红,作势欲打。
“不要闹了,金卫还在门口候着呢!”吴子昂伸手拿住对方的玉手,吻了一下然后转头向秋雪晴与萧婉儿笑道:“娘子在家听话,为夫很快就会回来!”
“相公保重!”知道吴子昂短日内无法回来,秋雪晴与萧婉儿皆面带不舍。
“替我照顾好爹娘!我走了!”吴子昂望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娇妻一眼,然后一转身,大步向府门走去。
出得府门,八名金卫早已执马等候多时,这八名金卫两月前曾与吴子昂一同去过天门关,并负责留守,宫严逃回天门关叛乱之时,这八名金卫全部突围返回恒城,在经过一段时日伤势复原之后,又听从了吴子昂调遣。
“走罢!”吴子昂率先一跃上马,然后马鞭一挥,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双蹄高高扬起。
“是!”八名金卫齐应一声,各自翻身上马,跟着吴子昂身后,疾向西城门驰去。
而与此同时,南卫二皇子卫奕一行亦从恒城出发,踏上返回南卫之路。
“殿下,您就不怕吴子昂出尔反尔?”对于卫奕这种先放人的做法,田修总觉得有欠妥当,生怕吴子昂说一套做一套,不管怎么样,这里仍是大秦的国境。
“放心罢!”卫奕含笑道:“如果出尔反尔,他就不是吴子昂了!我这双眼睛不会识错人的!”
“殿下这是在赌博罢?”田修苦笑道。他不是怀疑卫奕的识人之能,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就算是赌博,我亦从来没输过!”卫奕淡然一笑道:“更何况,我根本不怕他出尔反尔!”
听到主子说这话,田修顿时闭了口,此时他已安下心来,因为他知道,主子生平绝不打没打握的仗,每走一步棋,必是有几条后着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