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到西北和红军交战,我们的师长、副师长都已经请病假了,现在是参谋长张清主持大局。我们的老家都在东北,哪里有放着老家的小鬼子不打,跑到西北去打自己人的道理?”
“我并不是第一个要求脱离的,前面已经有好几个营直接拉到山东那边起绺子了!现在的129师就一个空架子,连两个团都凑不齐,还不到三千人。我和张清说清楚了再走,那已经仁至义尽。而且我和兄弟们都说好了,人可以走,武器弹药全部留下。”
白书杰还是准备开解曹仁厚的罪责,因此说道:“既然如此,你就给张清参谋长发电报,就说雄县及其周边被热河方面军接管了,你们抵抗不住全体被俘。”
“不用!”曹仁厚摇摇头说道:“这样的话,对于热河方面军的名声很不利。我是个人行为,正式宣布脱离129师,当绺子!当然,我没有当绺子的经验,结果不到一天就被热河方面军给全部活捉,被迫投降了!”
哈哈哈——
曹仁厚的一番说辞,把会议室的人全都给逗乐了。
“**!”白书杰也笑得直流眼泪,脱口就是粗话:“你这个瘪犊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啊?”
“嗨!这都是当年在原大战学来的套路啊!”曹仁厚笑着说道:“那个时候,一看打不赢,就干脆投降。不过直接投降的话,对原来的部队名声不好。所以,当大官的就发通电,像我那个时候还是一个排长,自然立即宣布脱离东北军。然后找个机会带着部队溜回去就是了。”
白书杰点点头笑道:“我知道,原混战的那会儿,真正被打死的并不多。一般都是双方大炮一轰,互相掂量一下能不能打得赢。然后该撤退的撤退,该投降的就投降了。”
“也不尽然,听说刚开始和南方革命军打得够惨烈的。”曹仁厚摇摇头说道:“南方军能够取得北伐胜利,完全是用人堆出来的。地方军队之间的地盘之争,打仗就像做游戏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下面谈正事儿。”白书杰环顾四周一番,然后说道:“这里的情况复杂,我们两支队伍有必要进行合并整编一下。曹仁厚营长既然愿意加入我们这个没有名分的阵营,这一次就一起整编。”
“不过,曹营长要和兄弟们说清楚,在我们这里不仅不能升官,而且还要降级啊。另外,我们的作战模式不一样,到时候还需要统一训练才行,希望新进来的兄弟们不要有什么想法才好。”
曹仁厚摇摇头说道:“就是因为担心这种事情,原来的军官我一个都没有留下,剩下的全部都是新兵。目前的最高职务,也不过是班长而已。”
“那就再好不过了!”白书杰这才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开诚布公说清楚。我叫白书杰,这一位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叫魏冲,另一位叫王三驹。其他的兄弟们你们今后慢慢交流认识就是了。反正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不担心分不清谁是谁。”
“原来您就是热河方面军总司令啊?”曹仁厚赶紧站起身来重新敬礼:“总司令,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白书杰摆摆手;“我要纠正两点:第一,你并没有得罪我。就算得罪我,那也不算啥事儿。第二,我们这支部队没有名分,没有职务高低,只有分工不同。在日常生活和战斗,大家都是兄弟。”
“南下特别支队原来是1972人,牺牲了19人,现在还有1953人。先遣营出来的时候是585人,牺牲了113人,现在还有472人。曹营长手下还有175人,合计是176人。现在三支部队总共是2601,勉强够一个团和一个警卫营的编制。”
“任命魏冲为du li团团长,王三驹为副团长;一营营长张二楞,副营长邱万有;二营营长邹宝银,副营长赵青林;三营营长曹仁厚,副营长常碧宽;警卫营营长萧腊梅,副营长钟桂堂。至于人员如何调整到位,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的要求就一个,七天形成战斗力。下面,萧腊梅把我们的武器装备说一下。”
萧腊梅摸出一个小本子摊开,然后照本宣科:“原来的特遣支队,每个战斗班捷克式轻机枪三挺,迫击炮一门,后来损失三挺,其他的编制完整。后来的先遣营虽然损失了一部分,但是缴获的更多。除了弥补自己的战损,还有大量的盈余,不会影响这次整编。”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