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南一到街上,头立时就大了,对德德骇然道:“你是不是觉得,水裳其实很温柔。”
二人的面前,三个握着锋利短刀的女子相背而立。四个男子呈包围之势,也是手持短刀,双方一时僵持不下。不远处躺着一个男人,腿上被扎了一刀,血流不止。路人远远避开,在数十米外遥遥观战。三个女子以寡敌众,却占了上风!
这八个械斗的人,都身着厥奴族服饰。
“不许动!”云镜南喝道。
八个人本就在紧张对峙,连眼睛都不眨。
“全部抓回去!当街械斗,这还了得?”云镜南手一招,士兵们一拥而上,缴了众人的械。
“走,开堂!今天总算不要审偷牛盗鸡的案子了!”云镜南开心地对德德道,他实在是闷坏了“这几个灰头土脸的厥奴女子,姿色都不坏呢!”
“你,说的就是你。叫什么名字?籍贯、年龄、性别、职业、毕业院校,如实报来。”云镜南先问一个男人。
“大人,小人的的名字是拉抛达斯,延士里,孩夭里索,沃豪双。”
“什么!”云镜南反复念了几遍名字,都象是秽语,怒道“你们厥奴人的名字都这样的吗?”
“是,是长了点。”那男人委屈地道“族人们都叫我豪双。”
“干嘛不早说!蔑视上官,打十板子。”云镜南向德德挥挥手“就记下叫豪双好了。”
“且慢!”只听另一个男人道“大人,小人有下情密告。”
“你说!”云镜南一看他的眼神就知到财神到了。
那男人站起身来,凑到云镜南前边,递上一张一千金的银票,低声道:“大人,我们是厥奴太阳部的使臣,这次是奉了大罕的旨意,到王城公干的,还望大人多行方便。”
云镜南点点头,将银票收进怀中,道:“既然是使臣,当然是公事要紧。”
“天下乌鸦一般黑!”一个女子的声音。
云镜南大怒:“谁,谁在说话!”
“我!”三个女子中的一个站起身来,满面怒容“太阳部不守信约,害了我们的大罕,还袭击我们的部落,抢走我们的羊群。我们伊枝部年年向王朝纳贡,本想找王朝主持公道,看来是不必了。”
云镜南神色大变,喝道:“咆哮公堂,诋毁朝廷,这还了得!统统给我押进死牢。”
先前行贿的男人挤眉弄眼道:“大人,大人,那票,银票啊!”云镜南浑如没听见,对德德道:“真是晦气,一大早踩到这么一泡狗屎。让这几个女孩先吃点东西,梳洗一下。呆会儿,我到女监里秘密审问。”
“主人!这不太好吧,有点趁人之危”
“不要废话!”
“云镜南,听说你今天当堂收受贿赂,扣押了伊枝部的女信使,还要搞什么单独审问?”水裳怒气冲冲地从房间冲出来。
“水裳,你别急啊!”云镜南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水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冲回房间,气鼓鼓地收拾衣服。
云镜南忙跟进去,讶异道:“水裳,你要干嘛?”
“你没有同情心!你下流!你是坏蛋!男人全没有一个好东西。”水裳满脸是泪“我要回家。”
“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云镜南奇道“那几个伊枝部女孩子看起来吃了不少苦,我让她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有什么不对吗?”
水裳的脸色缓和下来。
“而且事关厥奴族的内乱,我总应该问个明白吧!”云镜南把眉头拧起,做出一副关心时局的样子。
“真的?你不是想打那几个女孩的主意?”水裳脸上已有笑意。
“当然不是了。那几个女孩灰头土脸的,我怎么看得上?”云镜南陪笑道“天天看着一个绝世美女,品味总会跟着提升点吧!”
“算了,错怪你了!”水裳破涕为笑,手上仍在收拾行装。
云镜南觉得情况不对,问道:“那你还收拾什么?”
水裳将行李打好,抬头道:“阿南,我离开部落这么久,有点想回去看看。”
云镜南急道:“你不是说你爹爹逼着你嫁人吗?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你时顶着个大肚子。”
“我不愿意,他也没办法。”水裳背起包袱“我很快会回来的。”
“噢。”云镜南想象到接下去的日子更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