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临阵脱逃、违规犯纪的军士罢了,如何还这么嚣张?”云镜南素日也曾约束千军万马,最看不得的就是犯纪军士,忍不住迎上前去。
“大人且慢!”虞万山一把没拦住。
云镜南走到众犯人面前,所有人眼前都是一“亮”
在场众人中,除了金老大,少有认识云镜南的。此时见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丝质外套,自不是流放之人,但那外套中又露出睡衣,不伦不类。要不是看虞万山对他恭敬有加,又有高大威猛的德德在侧,早将他喝斥开去。
“吵什么呢?”云镜南对张承志道。
“抢人。”张承志回答的极其简单。
“在这东荒地,只有犯人和军士,抢什么人?”
“你是谁?”张承志道。
“平西大将军云镜南。”
张承志脸上居然现出同情的表情:“黄金龙骑将!哈哈,应该是个最落魄的黄金龙骑将。”
“放肆!”云镜南伸手就去拔剑,却拔了个空,才记起来得匆忙,连佩剑都未系上。德德忙从身边取下佩刀交与他。
“我宰了你!”云镜南恼羞成怒,两句话前后有些不连贯,气势已弱。
“我有特赦皇命在身,你杀不了我。”张承志冷笑几声,自负地道“即使是公平比武,你也还太嫩了。”
云镜南点点头,将佩刀交还德德,开始绕着张承志转圈。
张承志内外兼修,武功已臻化境,嘴上说得轻松,但也看出云镜南步法奇特,功夫不凡,是以谈笑中亦全神戒备。
云镜南用脚尖碾了碾化成粉末的粗砾,冷笑道:“你这老匹夫的功夫果真不浅,难怪如此嚣张!”
张承志忍不住应道:“你娃儿还算识”一个“相”字还未说出来,后臀上已中一脚,待要提气反击,却发现气机已失。
云镜南知他武功高强,是以绕圈引他说话,到背后时用脚尖踢中张承志的“尾闾”穴。这尾闾穴在尾骨端与肛门之间,是督脉之络穴,别走任脉,一被点中,阻碍周天,丹田气机不升。
他这一脚快捷无伦,张承志防不胜防,更想不到这堂堂黄金龙骑将会使这样的阴招,怒极反笑道:“鼠辈竟然有这种下三滥的招术,你还算王朝军人吗?”
“谁说军人就不准使诈?”云镜南知他一时提不起内气,有恃无恐地笑道“兵欲胜,避实击虚,听说过吧?兵无常势,亦无恒形,也听说过吧?如果我连这点兵法都不懂,还能算王朝军人吗?”俞伯教过他一堆兵法,可他能记住的就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