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会有些顾忌吧?”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林跃打破了僵局,此后的战局平衡必定打破,但谁胜谁负,那要较量了才知道!”说到这里,上官贞泉已是满脸英气。
“说得好!”铁西宁不禁击掌喝彩“但若林跃提兵北上,与蒲力形成夹击之势,贞泉将如何应对?”
“贞泉敢问陛下,林跃以三十万众据威烈,占蛮域,进福泽,下南袖,再蜿蜒北上,会有多少军力到这里?”
铁西宁不假思索地道:“林跃一路过关斩将,折损军马约有七八万,加上留驻各城的军马,待得到刺尾,应不到十万。”
“那就是了。”上官贞泉道“他若不来刺尾便罢,若敢来,贞泉愿留一旅之师,死守刺尾,挡住蒲力。陛下可尽提关中之兵,围剿林跃!”
“说得好!”铁西宁的心终于定了下来“若真能击灭林跃,贞泉当之无愧是首功之臣!”
“一言为定!”上官贞泉笑道,脸上飞红“到时候,陛下要赏我什么呢?”
“到时封你一个白金龙骑将,那可是首开先河!”铁西宁笑道。
“我可不要当什么白金龙骑将不如这样,赏赐由我来想好了。”上官贞泉道。
“这就要看你要什么了。”铁西宁笑道。“陛下放心,贞泉一不要地二不要兵,而且肯定是陛下做得到的。”上官贞泉见铁西宁谈笑风生,便也放胆直说。
“好,就这么定了。”铁西宁笑道。
“君无戏言!”上官贞泉向铁西宁亮起右掌。
“什么?”
“击掌为誓啊!”“好!”铁西宁与上官贞泉手掌相击,在击掌那一刻,五指顺势一拢,将贞泉的手握在掌中。
上官贞泉脸红耳赤低下头去,却丝毫没有挣脱之意,那一副女儿家羞态,直将铁西宁看得心猿乱跑,意马狂驰。
“陛下,粟丰军和近卫军吵起来了!”近卫在门外报道。
“太放肆了!”铁西宁待要拍案而起,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有与上官贞泉相握。
“陛下不要动怒,一切以军心为重。”上官贞泉低声道。
“嗯。”铁西宁压住怒火,出营而去。
***铁西宁来到粟丰军军营时,双方正剑拔弩张,眼看便要打起来了,见铁西宁驾到,都跪了下来。
“张山,怎么回事?”铁西宁问自己的近卫队长。
“回禀陛下,臣今日奉命督察”
原来,这几日蒲力军一直没有进攻,昨天夜里却动用了两千多名弩箭手向城中乱射。射进城内的全是无头箭,箭上绑着“投诚证”一夜之间,射进城内的“投诚证”不证其数。
投诚证简洁易懂。
标题:“投诚证。弃暗投明,好处多多!”
副标题:“投诚兰顿西征军细则。”正文内容:“一、对于投诚者免费提供食宿;二、授予‘帝国投诚勋章’,另附送‘三等功’勋章一枚;三、提供返乡、留营就业、兰顿全境十日游等代理代办服务;四、投诚晋级规则,骑将以下军官升一级,带队投诚升二级十、将享有全体大抽奖,时间定于刺尾城陷落当日,另有幸运数字,例如第一千名投诚者将获幸运奖一万金币十五、请收好本证,在破城之日双手抱头,嘴含本证者视为最后投诚机会,但前十四条优惠将不予享受。”“这样的投诚证,我们在粟丰军军营就搜到六百多张!”近卫队长张山道。
铁西宁的脸阴了下来,沉声问道:“别的军营呢?”
“也搜到一些,不过没有粟丰军的多。因为昨夜是粟丰军负责巡城。”张山道“我们依照军规要逮捕这些私藏投诚证的士兵,他们拒捕。”
铁西宁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转对粟丰军战士道:“两军对阵,大敌当前,你们居然敢做这种动摇军心的举动,这已是死罪。再加上拒捕,你们是要反了吗?”
拒捕的士兵大约有几十个,此时都吓得不轻,两脚发软。
铁西宁见状,情知这都是些下级军士,如果没人煽动,断然不敢闹事,于是转了口气道:“朕相信大家,你们千里迢迢从粟丰到刺尾,抱着的都是一腔抵御外敌的热血。朕本不想追究,可是公然拒捕,朕也护不了你们!”
有个士兵抬起头来,虽然已是吓得涕泪齐流,脸上却是一股犟气,他带着哭腔叫道:“俺们不服!俺们冤!”
“好,你说。”铁西宁点头道,他现在打算杀一儆百。
“俺们昨天巡城,城外飞进这许多箭来,吓了俺们一跳。俺们不识字,还笑说兰顿人的纸不错,拿来解手倒是好使。后来,俺们的骑将上官要俺们都收起来,说到时候可以保命用。他自己还收了三四张呢,为什么他可以收,俺们就不能收?俺们只知道能保命的必定是好东西”
铁西宁沉声头号张山道:“他们的骑将是谁?”
“是个叫郦天成的。”粟丰城郦姓是大姓。
“给我带上来!”铁西宁道。
“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军营中走出一个年青骑将“这些军士分明是污蔑上司!”
那数十个跪着的军士一齐抬起头来,指着那骑将道:“大柱子没说谎!”
“你还有什么话说?”铁西宁向那骑将走去,冷笑中杀机已现。
“陛下,我”那骑将被铁西宁的杀气镇住,原先从容自若的表情变成了惊恐“陛下饶命,我是”
他的后半句话已经说不出来,只能捂住咽喉跪了下去。
铁西宁将剑丢给近卫,宣布道:“这件事就这样结了。有收了这种投诚证的,限于今天上午交给近卫,既往不究,再若发现,与郦天成一样就地处绝,不必上报。”
“万岁,万岁万万岁!”粟丰军营中一片欢颂声。
***云镜南最近一直发愣。
从飞羽城回来之后,他象换了一个人。这几个月,他居然没有爬过一次水裳的帐篷顶,没有见到路过的神族少女就流着口水大叫“美女”甚至没有和任何人开过一句玩笑。
每天,云镜南除了分析军报就是制定战术,其勤勉程度堪与当年协助忆灵重建公国相比。
水裳开始时还会拍着他的肩膀说“浪子回头啊”可是后来就发现不对劲了。云镜南的不羁似乎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一旦变“正常”了,水裳反而觉得他出了毛病。
“一沙捎信来了,说要在阿南要塞立阿南王神像,很帅的,这是石工的原图,你看看。”水裳尽量找点事情让云镜南开心。
云镜南接过图来,看了看,面无表情地道:“怎么跟个棍子似的?和兰顿石工比差多了。”
“我们草原上都是用石柱子刻象的,叫图腾柱,懂吗?”水裳不干了。
“全草原都知道我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光棍,还嫌不够显的啊!”原来,这正是云镜南的痛处。
“不会啊!你忘了征婚那时候,多少美女来啊,帐篷都挤爆了。”水裳安慰道,然后发觉那次征婚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于是又补了一句“我看阿筝和阿灵对你都蛮好的嘛!”
“算了吧!她们两个现在倒是蛮好的,对我可就不一定了。”云镜南显然已经没耐心继续谈话“我去看战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