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一个营!”
这句话获得了满堂掌声,谁不想着步步高升,而且以现在柳家军发展的势头,今年年底搞四十个步哨或许困难,但是扩充成十四个步哨却应当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霍虬脑子里已经幻想着自己统带几千兵马,执掌一路的局面了。
与磐石寨里的兴高采烈相比,叶炳忠与瑞春都是大哭不已,瑞春干脆摘去顶戴,坐在地上哭得不象样子,叶炳忠则是双手捶胸:“本镇戎马数十年,平贼数以万计,从未有一役如同今天这般一败涂地!”
瑞春是尊泥菩萨,他自身难保的时候就哭得更厉害,好久才哭边问道:“镇台,现在退过江来的兵勇还有多少人?”
“三百多点,我渡江时统率千五百之众,随我过江不过三百,我有什么脸去见运司、道台,不如死了干净!”
瑞春却死死地抱住了他,生怕叶总兵真的跳江自尽:“镇台,镇台,你看此事可有挽回的余地?能不能捂住?”
叶总兵摇了摇头:“池副将七百兵勇全没,全凭运司通天手段才捂住了,可是今天折损兵将不下千员,如何能捂得住,除非?”
“除非什么?”瑞春就死死抱住了叶炳忠这根救命稻草:“镇台有何妙策,本府一定言听计从。”
“不但不能捂盖子!”叶炳忠的想法另出一格:“反而要捅到天上去,以往出这等大漏子,都是这般处理。”
“怎么一个处理之法。”
“不能说我温镇兵勇折损千员之多。”叶炳忠说道:“得说我温镇兵勇于此役死伤无数,折损不下三千员,全温危在旦夕,请王总制、何抚台速发精兵两万,军饷百万解温,不然此股悍贼将全取温处,窥视全浙!”
瑞春一点就通,这是挟寇自重的办法:“真要报折损三千将卒?那会不会派钦差来温摘了咱俩脑袋去?”
“天塌下来有运司、道台顶着,要知道领兵过江本是道台的责任。”叶炳忠老于世故:“再说,谁叫你报折损三千了,只是在巡抚、总督大人耳边吹吹风而已,公函上绝对找不到这个数字。”
“那公文该报多少?我明白,不报折损数字便是,然后在王总督和何巡抚身边吹吹风,可是真要我们报死伤之数怎么办?”
“老办法!”叶炳忠早想清楚:“只报将官阵没之数,不报兵勇数便是。”
这个办法甚好,一场折兵损将达千员以上的大败,只是换了个统计口径,便成了“阵没右营游击卓大林、城守营都司章诚以下十七员”瑞春真是一点就通:“只是这事捅到天上去,这不好收场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叶炳忠却是想得清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老子得趁这段时间多捞些,说不定就派个钦差下来查办老子。”
瑞春是蒙八旗,一听这话也只能苦笑了:“也只能这样办了!”
“不这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叶炳忠说了一句:“接下去咱们还得对红巾军放水!”
瑞春傻眼了:“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