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宋黑虎又是一脚,将小头目再次踢倒“再带一些人去打探!若还是一无所获,就不要再滚回来!”
“是,是,谢谢大当家的开恩!”小头目爬起来,磕了两个头,飞也似地逃去。
“老子真是养了一帮废物!”宋黑虎骂骂咧咧地收回目光,伸出手想去端茶喝,却发现茶碗已被自己砸碎,于是砸了砸嘴唇朝外面吆喝了一声,又看向一旁的黑山岛二当家水上飞“老二,说说你的看法!你说那支官军还会不会掉头来寻我们的麻烦?”
水上飞和宋黑虎一样,身材精壮、满脸戾气,不过要相对年轻一些,大约三十多岁。水上飞当然不是他的本名,而是匪号。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水上飞的名号越传越响亮,本名却是越发地不为人知。
之前见宋黑虎发飙,水上飞不禁腹诽:当初爷劝你不要去惹那支官军水师,你偏要去!捅出篓子了却要朝周围人撒气,真他娘的会撂挑子!
在明面上,水上飞自然不敢挑战宋黑虎的权威。他虽然心狠手辣,但自忖和宋黑虎比起来,还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因此听到这么一问,脸上忙不迭地堆出小弟式的微笑:“大哥勿要担心!官军水师就算回来,又有什么可怕的?又能在咱们面前讨得多少便宜去?咱们黑山岛以前又不是没让官府惦记过,可哪次不是被大哥您率领着弟兄们打得屁滚尿流?”
“你他娘的也真是想得开!哪怕是天塌下来在你眼里也没什么可怕的!”宋黑虎骂了一声,摇晃着粗壮的身躯走了几步,道“也是,自从咱们把脑袋系裤腰上干了这一行起,就没有再怕过他娘的官府!那帮酒囊饭袋要来打老子的主意还欠点火候。但英雄好汉也怕阴沟里翻船,弟兄们拼死拼活打下这么点家业可不容易,凡事得小心为上。更何况。那天咱们遇到的那支官军水师据说是湖广总兵庞岳麾下的,那庞岳可不是个善茬,比之前的那些酒囊饭袋要难缠多了!”
“大哥言之有理,咱们是得小心为上。小弟建议,咱们一面多派人手前去打探,随时掌握那支官军水师的动向,另一方面抓紧部署。让弟兄们做好准备,再去多搜罗一些船只,加固营寨。这样,即便他们掉过头来找咱们的麻烦,咱们也能按之前的办法对付他们,不至于手忙脚乱。”
“好。此事就这么办!这几天你和三豹就多操点心!”一提起这“三豹”刚消了怒火的宋黑虎不禁又气不打一处来“娘卖*的三豹,一有闲工夫就惦记着上岸去逛窑子耍钱,回到岛上就整天蔫头耷脑,打都打不怕!这回你多盯着他点,他要再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直接把他绑了送到老子这里来!”
“是,大哥!还有,既然那帮官军比较难缠,那咱们是不是派人去岳州请大清的马总兵和徐总兵派人来支援一下?上回他们打长沙的时候,咱们可还帮着他们运过粮食。”
“放屁!那两个软蛋自己都被明军打得屁滚尿流,自身难保,还有那本事来支援咱们?再说了,咱们又不是没和那姓马的打过交道!你去请他过来。那货吃、喝还得拿,没个几千两银子能打发得了?请他过来干鸟!不到万不得已,别去找他们!”
“是,是,小弟记住了!”
黑山岛上,众水盗紧锣密鼓,加固营寨、搜罗船只。被派出去“打野食”的小队伍也陆续返回大本营,加强防守力量。
一时间,黑山岛附近人声鼎沸,船帆密布。热火朝天,喜气洋洋。水盗们忙着手里的活,并不时地欢呼呐喊“士气”颇为高昂。在他们眼里,与前来进剿的官军作战完全不再是什么可怕的事,反而是一种乐趣。
几百里外,辰州周边则已是一派紧张忙碌的战前之象。
大营中,湖广镇各营将士已经减少了日常的训练量,休假和外出全部取消,思想教育显著增加;总参谋司,参谋们加班加点,对一份份作战计划做最后的细节完善;辰州卫以及其余各卫的送粮车队源源不断赶来,为战时而准备的军粮将一个个粮仓越堆越满;制造总局派人去军营中将破损的盔甲、兵器一车车拉回,并将一车车崭新的兵器甲胄送去;各大厂房中,工匠们挥汗如雨,却俨然已经忘却了疲倦
十月二十五日下午,仅仅休整了一天的伏波营整装完毕,拔锚起航,浩浩荡荡地沿着沅水往洞庭湖奔赴而去。
相对其余各营而言,再次踏上征途的伏波营官兵反而要显得轻松一些。他们都知道,自己此番前去执行的作战任务,不过是全军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