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人已是越过了巨无霸,右手一挥蒲扇,左手径直向小玉抓了过来。释凡大喝一声“放手”双脚点地,已到羽山老道身前,手中金剑一抖,直向羽山老道心口疾刺过去,羽山老道蒲扇一挥,拂开释凡金剑,左手还是照小玉抓下,手到处却是一空,羽山老道咦了一声,人已一跃退了下去。望着对面抱着小玉的人,眼中露出惊奇之色,释凡一觉面前无人,已是收剑跃退。这时方才看到,小玉已落入一人手中,孙秀姑已怒声喝道:“又是你!”
金剑银枪这时都已认出,这突然出手之人,就是林中出现的狼影。一想到这野兽也似的鬼影,忘了眼前还有王歙、巨无霸、羽山老道,着眼之处,小玉被这人抱在怀里,此时去路已为几人所封,正自缩在墙角之处,眼睛看着几人,如临大敌一般,似在寻找可离之机,又要将小玉劫走。这人身披兽皮,正是狼王。
二人剑枪一闪,已是同时向狼王刺了过去,这一下怕伤着小玉,释凡剑刺狼王的面门,孙秀姑枪刺小腹,这一招同时出手,名为天堂地狱。这一招为两人互相练招之时,偶然想出,只觉这一招同时使出,甚有威势,因此时常习练,已是使得纯熟无比。剑枪一上一下,枪尖甫至之处,只见狼王凌空一翻,已就势躲开了二人的剑枪,危急之中,仍是没有放开小玉。忽地‘砰’的一声,后心已重重挨了一拳。这二人兵器一惊走空,此时已是无法转身,已各自顺势往后反劈了一掌。
狼王身子刚自空中落下,这一掌自然无法躲过,只听砰砰两声之中,身子已照前直跌了出去,忽地只觉怀中一空,释凡这当儿就地一滑,身子已直如陀螺也似,一转,已将狼王怀中小玉夺了过来。突然间只觉眼前一花,狼王头下脚上,已是凌空向自己头顶飞扑下来,双手似飞爪一般,指甲上磷光闪闪。这一下释凡手上抱着小玉,已是不及换势,眼见这一下狂狼飞扑,孙秀姑脸色陡变,连惊叫已是都忘了。只听小玉叫了一声“不要伤我的爹爹”狼王爪子已近释凡头上,一听到小玉声音,说也奇怪,爪子凝在空中,竟已不再向前伸出。释凡只觉头顶劲风直下,已是自知必死无疑,一觉风声尽息,狼王已自站在自己的面前,想也不想,‘忽’的一掌,已是照狼王击了出去。
这一掌当胸击出,狼王此时正看着小玉,眼中柔情脉脉,对释凡这一掌竟是视而未见,一声剧烈的‘砰’声响起,狼王已是直飞出去,跌在一丛紫色蘑菇之上。只听王歙大喝一声“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动手抢人”巨无霸与羽山老道齐应一声,直照释凡抓了过去。狼王甫一落入紫色蘑菇之上,只觉千针万刺一起刺入身体之中,闷哼了一声。他自小在深山野林之中长大,摔跌滚爬,身体早已经得住任何尖利之物。然而不知这些蘑菇之上,却是长着肉眼看不见的小刺,一入肌肤,便即直钻了进去。
狼王虽感全身针孔,但仍是站了起来,只觉有极多的针刺附在骨上,只微一动,便似身受万针之苦。只见陆腾空一步跃进,道:“你若告诉我你所护之物,我助你得到美人,如何?”此时释凡双手环抱小玉,手似五指山般直压下来,羽山老道右手蒲扇一挥,左手已就蒲扇之下倏出。孙秀姑大喝一声,手中银枪中间一分,挡了过来。只见羽山老道蒲扇一摇,一道大力斜斜扑到,孙秀姑身子一歪,和枪跌倒在地。就只这一瞬之间,狼王已见着小玉绝望无助的目光,此时冷目一闪,已自点了一下头,道:“好!”陆腾空见他答应,心中一喜,当下一转身子,正见着释凡大叫一声:“师妹!”
他直奔向孙秀姑,但觉手上一空,小玉已就势脱了手,身子一个踉跄,斜栽过去,释凡扶起孙秀姑,正要转身去寻小玉,忽觉一道巨风闪过,巨无霸已一步跨上前来,向着两人当头一掌击下,掌风凌厉声中,只见巨无霸身子晃了一下,就此不动。羽山老道正自手挥蒲扇,要去捉拿小玉,只觉一声风声激烈响处,脑上已是一痛,手中羽扇已随着甩在地上,蒲扇停在半空,跟着一声大笑,释凡、孙秀姑一齐倒了下去,都是脑间一痛,这几下连人影都没看清,几人就此着了道儿,这时人影初定,几人方才看见,原来就是陆腾空,此时正回头看着陆子风,沉声道:“子风,看到了么,这就是镜花水月的神威”
他一得狼王首肯,立时使出镜花水月,这一下几人都在激斗之中,怎会防得了陆腾空突然出手,全都遭了毒手。只听王歙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朝廷中人”陆腾空闻声回头,已见着王歙专横跋扈之样,他只一眼便已看出,王歙肉松骨散,全是一副文人之样,一身鳞袍玉带,已知必是朝中大臣,自己正想攀附权贵,以便从中取事,这一事正是天赐良机,此时却是不动声色,微一躬身道:“这位大人是”王歙见他,知他一定已知自己是朝中权贵,因此方才谦恭。眼见这人适才这一手,竟是人影也不见,已知这人是个非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