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假如依凝在场,又会嚷着这孩子智商有问题。
唉,难道非要大惊小怪地哇哇乱叫才算智商正常吗?女人的思维实在奇怪!
进入梦乡的时候,臭臭不满地撇了撇小嘴儿。
杨阳见臭臭睡了,将他放到小床上。然后自己走到那个杀手的跟前,用对方的手捡起那把枪,在自己的左臂上射了一枪。
随后,他又调转枪口,在杀手的肩膀上钻了一枪。他用来敲裂对方腕骨的鸡毛掸子丢在旁边,他则在杀手的旁边倒下。
布置完一切,卧室的房门便被推开,出门买螺丝钉的依凝终于回来了。她走进来。觑见室内凌乱的现场和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不由惊呼一声,赶紧扑上来。
快步过来,她扶起正在血泊中挣扎的杨阳,颤声喊问道:“杨阳,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杨阳用右手紧攥着受伤的左手,俊脸疼得直渗汗,告诉她:“有人袭击我!”
依凝的目光转向旁边躺着的陌生男人,见对方大睁着眼睛,嘴唇微微翕动,但已经说不出话。她吃惊地问道:“他是谁?来我们家干活的工人吗?”
“不是!”杨阳摇头,喘息着道:“我不认识他!他突然闯进来的拿枪对着我”
“别说了,赶紧报警!”依凝是警察,当然知道这种情况必须要保护好现场,尽快让警察和法医到场。“臭臭呢?臭臭没事吧!”
依凝站起身,惊惶地四处寻找臭臭。
“臭臭睡着了,他在小床上没受伤!”杨阳挣扎着想站起身,可是体力不支,再次倒下去。
依凝连忙再过来扶住他,担心地问道:“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杨阳摇头,担忧地道:“这个人没杀了我,他就吞毒药,好像快要死了!还是等警察过来吧,我怕离开现场,会说不清楚!”
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撑得住吗?手臂受伤了,流好多的血啊!”“没事!幸好没伤在要害!”杨阳在依凝的帮助下坐起身,目光瞥向那个快要断气的杀手,对方盯着他的眼球似乎快要凸起来似的。他很后怕,同时迷惑不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跟我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依凝报了警,很快警局就来人了!管辖这一片的正是她所在的兰州路分局,来的警员就是刑警一队的朱信顺和吕军以及另外几个新警员。
见到依凝,他们十分吃惊。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吕军先开口问道。
“回来好久了!”依凝顾不上跟他们述旧,吩咐道:“快点儿,我丈夫被歹徒入室袭击受了枪伤,你们赶紧勘察现场,该拍照的拍照,我得送他去医院了!”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受伤的杨阳,吕军吃惊之下却并没有多问,朱信顺则困惑地眨巴着眼睛,问道:“老大,你的丈夫整容了吗?我记得他以前长的不是这模样来着!”
依凝真想海扁他一顿,怒道:“你怎么老是这么多废话呢!跟露露分手了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分?”
“当然没有!我们快订婚了!”朱信顺也不高兴了,好久不见面,见面怎么就问这样的话呢!开玩笑也不带这样的!
随行的几位新警员拍了照,依凝把杨阳扶起身,外面干活的装修工都闻声闯进来,看到室内鲜血遍地的惨相都不禁直吐舌头。
顾妈妈买菜回来了,发现家里出了大事。一迭连声地问道:“臭臭呢?我的臭臭呢?”
“妈,臭臭在小床上睡着,你仔细看着他,我陪杨阳去医院!”依凝嘱咐完了,就扶杨阳下楼。
幸好吕军和朱信顺都是熟人,帮着搀扶杨阳,下楼后直接让他坐进警车里,送去医院。否则,没有出租车愿意停车载受伤的乘客。
*
楼下挤满了人,听说公寓里面发生命案,看到停了好几辆警车,警察进进出出的,还有法医也到了现场,都不禁议论纷纷!
不远处停着一辆宝马车,车里坐着一位戴墨镜的女人。她紧张地注视着楼下的动静,十分焦急。
刚才她明明看到顾依凝扶着一个受了伤的漂亮男孩在两位警察的陪同下上了警察,护送去医院。
顾依凝竟然没事!说明杀手失手了!她在心里焦灼地思忖:杀手到底有没有干掉顾依凝的儿子呢?
她想下车打听一下,又怕遭到怀疑。
不由有些害怕,暗暗后悔自己的行为。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待在香港,反正她拥有豪宅,凌琅也给了她一大笔钱,足够她奢侈地过完这辈子。为什么听信贱女人的挑拨,跑来刺杀顾依凝母子呢!
看样子,那个杀手是凶多吉少了,但她并不怎么担心。因为她并没有跟凶手透露她的真实身份,也没留任何的联系方式。就算杀手落网了,也不会供出她。
想到这里,她决定立刻离开临江,让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就算那个孩子没死,她也不来趟这浑水了!
凌琅并不好惹,万一被他知晓她在算计他的儿子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宝马车发动开,径直向着机场的方向驶去。
*
接到家里出事的消息,顾欣妍简直要吓晕过去。
匆匆地从警局赶回家,她见顾妈妈抱着臭臭站在客厅里,满脸惊惧和焦灼地踱来踱去。
“妈,到底怎么回事?”顾欣妍快步走过去,急切地问道。
顾妈妈心里正发慌,见顾欣妍回来了,稍稍松了口气。她拍拍胸口,抱着臭臭在沙发里坐下来。
装修还没有完,工人有的被带到警局录口供,有的回去了,客厅里一片凌乱。
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顾妈妈道:“也不知道我们家惹下了什么仇人,居然入室行凶呐!”
“杨阳没事吧!”尽管杨阳快要跟依凝结婚了,顾欣妍始终还是喊他的名字,并不像以前对凌琅那样喊姐夫。
“手臂受了伤!”顾妈妈惊魂未定地望向卧室内,颤声道:“那个行凶的歹徒已经服毒死了!就在你姐姐的卧室里,你说这多晦气啊!”顾欣妍望了姐姐的卧室一眼,也是满眼惊悸。“妈,我们家会不会变成凶宅,晚上闹鬼什么的!”
“臭丫头,你说什么呢!”顾妈妈训斥道:“让你回家陪我作伴给我壮胆儿的,怎么还吓唬老妈!”
听说警方查封了那间卧室,里面还有血迹,顾欣妍更加害怕。她不敢再提这件事情,就从顾妈妈的怀里抱过臭臭,叹道:“好在臭臭没事!”
“多亏了杨阳,他为救臭臭差点儿豁出性命,以后我们一家人得好好感谢他!”顾妈妈由衷地说道。
*
经过一番救治,杨阳左臂里的子弹被取了出来,医生给他做了缝合包扎,并且注射消炎药。
依凝陪伴着他,不时询问他的的情况。“除了手臂,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要跟医生说!”
“其他地方没有受伤!”杨阳用没有受伤的手握住她的纤手,安慰道:“别担心!”
“我都要担心死了!”依凝想起卧室血流遍地的样子就心有余悸,她拿起手机拨了家里的座机。等到老妈接电话,她问道:“妈,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哎呀,要吓死人了!那个行凶的歹徒多数已经死了!”顾妈妈同样心有余悸,能听到她怀里臭臭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要听电话。“警察清理了现场,还带走了几个当时在家里干活的装修工。我给你爸爸刚打过电话,他说马上回家!好在欣妍已经回来了!”
家里刚刚发生过命案,顾妈妈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的确心里害怕,听说欣妍回家了,依凝稍稍放下心,安慰道:“很快就能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你让欣妍在家里陪着你,哪里都别去了!”
“杨阳怎么样?”顾妈妈关切地问道。
“他左手臂中了枪,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大碍!”依凝又嘱咐了老妈几句,便挂断电话。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走进来的人还真不少,而且都是依凝认识的。
走在最前面的警官,肩扛两枚四角星花,是二级警司的警衔职位。此时看到依凝,他微笑着招呼道:“老大,好久不见!”
依凝认出他是老搭档钱绍华,不由露出惊喜的微笑:“哥们,升官了!”
“拜你的福!”钱绍华耸耸肩,玩世不恭地调侃道:“你病休的时候,我代任刑警一队的警官!等你回到警队,我再退回到副警官的职位!”
“行呐,连行两级!”以前钱绍华跟她都是一级警员,现在升到两级警司,可见表现很突出,破格提拔。
钱绍华带来了几个警员,还有一名法医,客气地征求道:“能对受害人询问些情况吗?”
“可以。”依凝想尽快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便闪让开病床前的位置,让钱绍华更方便问杨阳一些话。
杨阳欠了欠身子,礼貌地对众警说:“各位警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请尽管说!”
钱绍华主动跟杨阳握了握手,刻意打量了他几眼,开口第一个问题是:“请问你跟顾依凝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只要是跟顾依凝认识的人都想知道!去年,他们全体参加过顾依凝跟凌琅的结婚典礼,仅仅隔了一年,竟然又换了新人。尽管这新任的容貌并不输于凌琅,可一年换一个绝色美男,顾依凝也太令人感到意外了!
“依凝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已经打算要结婚了!”杨阳始终表现得温文有礼,对警官提出的问题认真回答。
“唔,”钱绍华忍不住觑了旁边的顾依凝一眼,后者挑眉瞪他,他赶紧对她狗腿的一笑以示无辜,回过头继续问杨阳:“请你详细说一说歹徒入室行凶的情况,注意不要有任何隐瞒的情况,否则会影响破案的进度,你也要负法律责任”
“喂,有什么话你就问呗!别拿这些套话吓唬他!”依凝有些不悦了,警告道。
“咳,老大教训得是!”钱绍华对杨阳的问话变得随和了一些。“请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尽量详细些,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杨阳点头,表示明白。“我和凝凝准备结婚,家里搞装修,一直有工人在干活。当时,孩子刚睡着,家里没什么人,我正打算出去看看,就见到那个人走进来!看他的打扮,我以为是做装修的工人,不过看着面生,问他是谁?进卧室里做什么?”
旁边的警员用录音笔记录着杨阳的讲述,法医手里拿着笔,在本上飞快地记着什么。
“那人二话不说,突然从他的帆布包里拿出把手枪,让我别动,否则就开枪打死我!”说到这里,杨阳美丽的凤目流露出惊惧的神色。
依凝看得心疼,便忍不住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得到安慰,杨阳侧眸对她笑笑,又继续道:“我以为他是个武疯子,怕他伤害到婴儿床里躺着的孩子,就伸手抓他握枪的手腕,推搡的时候,枪响了,子弹射在我的左臂上。当时,正好身边有根鸡毛掸子,为了自卫,我顺手拿起来用足力气抽向他握枪的手腕”
“等等!”法医打断了杨阳,问道:“他刚进来的时候没冲你开枪吗?直到你们距离近到你可以跟他搏斗的程度才冲你开枪?”
杨阳顿了顿,接道:“他进来掏出枪,距离我有一段距离,我怕他伤害孩子就冲上前去。他问我是不是叫杨阳,我说我是杨阳,问他是谁,他不回答准备向我开枪了!我抢夺他的枪,手臂就在抢夺那把枪的时候受伤!”
法医沉默了一会儿,在脑中对杨阳叙述的情景做了科学分析,一切符合逻辑。便又问道:“你用鸡毛掸子抽伤他握枪的那只手腕,当时是站着还是蹲着?”
“当时我们俩扭成一团,撞到了桌子,鸡毛掸子正好掉到我的手边,我顺手拿起来就死命地抽了他一记!他叫得很惨,好像骨折了!”
“唔,”法医点头,表示满意。“请继续。”
“我怕他再开枪,就拼命继续抢夺那把枪,不小心再次走火,射中了他的肩膀。当时,我踩住他的胸口部位,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他让我松开他再说话,结果,松开之后,他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钱绍华思忖了良久,问杨阳:“你确定从没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杨阳语气十分肯定:“我从没有见过他!”
钱绍华的目光转向身旁的法医,征询法医的初步意见。
法医对所做的记录做了缩合分析,道:“基本符合现场的痕迹,不过受害人跟歹徒搏斗的细节还有些抵牾,大概是受害人当时太过紧张慌乱,有的细节他自己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杨阳怔了怔,这个法医能够看出那些微不可察的细节问题,的确是个不可多见的人材。沉吟了一会儿,他不安地道:“当时我的确很害怕,也很慌乱。生怕他伤害到孩子,我就想离他近些夺下他的手枪,不让他开枪伤害到孩子!后来两人发生的搏斗,我记得的确不是很清楚!”
法医恍然悟道:“原来是这样!当时你护子心切,眼睛只盯着他的枪,心里只想着夺下枪!人的潜能暴发,的确可以做到平时无法做到的事情!”
“那个杀手也许根本料不到你的暴发力那么强,竟然能赶在他开枪之前抓到他握枪的手腕,推搡的时候,枪走火,射中你的左臂!你只想着制服他,当时恰巧手边有根鸡毛掸子,你拿起来直接抽裂了他的腕骨,使其丧失了攻击性。再抢夺的时候,枪走火射中歹徒的肩膀!”
“你以为踩的是他的胸口,其实你当时踩的是他的喉咙!等到他丧失了反抗能力,你想报警的时候,他就服毒自杀了!”法医对现场经过做了科学的还原。
杨阳吁出一口气,道:“没错,当时应该就是这样的!我太紧张了,有些地方记得不是很清楚!”
钱绍华问法医:“是仇杀吗?”
“是仇杀!”法医肯定地道:“歹徒的目标就是受害人!”
依凝听得十分紧张,忍不住问杨阳:“你到底惹下了什么仇家?”
杨阳觑着她,欲言又止。
“说话啊!这么多的警察在呢,你有什么可怕的!你到底惹下了什么仇敌,尽管大胆地说出来!”依凝很着急,她催促道。
杨阳咬着花瓣般的唇,半晌,只听他的声音:“我没有仇敌,只有一个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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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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