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宁本来也不想去的,一是因为她确实和其他人都没有过多的交际,这样的宴会对她来说也只是换个地方看医术罢了;二来自从自己这脸上不再用面巾之后,前来沈府求亲的人还真的变多了,她也怕自己又被哪位得罪不起的世家子弟看上眼,到那时候才真叫自找麻烦!
这次愿意去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长公主会遇刺然后中毒,三年之后毒素爆发,不治而亡。
沈千宁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自己能救下长公主,那进殿中省的事情不是小事一桩?
湖蓝色的罗裙将小路两侧的草丛压下,裙摆处点缀的银色流苏随着少女的步伐轻轻摇曳着。少女的步履轻盈且优雅,似乎对这处府邸的每一处角落都充满着好奇。
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采莲精心盘成圆髻,剩下的头发被打成一束束小辫子垂落在肩头和胸前。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柔和的亮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绸缎一般光滑。
少女往日惊艳的面容被一张白色纱巾遮住,白皙如雪的肌肤只露出那截眉宇,透着股淡雅的清冷气质。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忽闪着寻找她今天的目标人物——长公主。
沈千宁不想太过招摇,饶是这段时间京中已经将她的容貌和脸上的那朵曼陀罗花形容的天花乱坠,几乎是人尽皆知,但那也只是因为她常常行走于民间罢了。
想必世家贵族中还是有一些人没有真正见过她面纱之下的真容。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长公主是个好说话的,但今日毕竟是她举办的宴会,若因为自己的这一张脸抢了人家的风头,惹得人家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沈千宁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可是,事事不能如愿,总有一些人偏偏就要凑上来惹你不痛快。
沈千宁独自坐在一处廊道中,静静欣赏着这池塘中含苞待放的荷花,耳边一道雄厚的男声避无可避地闯了进来。
“想必这位便是京中风头正盛的沈家大姑娘了吧,在下孙庖辉见过姑娘。”
这人还未靠近就能闻到身上浓厚的脂粉香气,沈千宁秀气的眉头皱起,出于礼貌只是回过头微微颔首,随时打过招呼了,她并不打算过多交流。
“见过孙公子。”说完沈千宁就打算抬步离开。
不料那孙庖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依不饶地堵在那廊道上,言语轻浮地说道:“京中人人都说沈姑娘容貌惊人,没想到这嗓音也是格外婉转动听啊。”
“不知能否给孙某一个面子,一同游赏这片景色呢?”
他靠得更近,那股子刺鼻的味道就愈发浓烈,沈千宁冷着一张脸出声拒绝道:“小女身子不适,孙公子还是另请他人吧。”
说完沈千宁一甩那头秀丽的长发,扭头就往身后走去,他既然那么想站在路中间,那她换一条路走就是。
“先别急着走嘛~沈姑娘,你我既然都是一人,互相做个伴不好吗?”孙庖辉竟然直接上手拉住了沈千宁的肩膀,甚至不管不顾的摁着那处布料摩挲着。
胃中泛着股恶心,被触碰到的那片肌肤瞬间汗毛直立。
沈千宁毫不客气地隔着衣袖将那只猪蹄扒拉下来,厉声说道:“孙公子,请自重。”
不出意外,这人如果再继续纠缠的话,沈千宁不介意送他一根银针。
“嘿~你这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听人说你长得还算可以,就凭你这老女人你以为本小爷感兴趣?!”孙庖辉大声喊道,两双手迅猛且如同铁钳般坚实有力,扣住少女的手腕顿时让她没了反抗的机会,不留情面地拖着女孩就要往那厢房中走去。
该死!这狗东西是吃什么力气这么大的?!
而且长公主怎么会请这样的人进来?原主不是说这次也是用来挑选驸马的嘛?!品控这么堪忧嘛!
沈千宁也顾不了那么多,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救命啊!你放开我!来人啊!”
原本是想着这处清幽没人打扰,却没想到能碰上这么个登徒子,一时半会还真就没有一个人过来,沈千宁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她可不想随随便便和一个相貌丑陋的男子睡觉!
马上就要到拐口处了,只要拐过这个弯,那便更加没有人会听到呼救了。显然对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脚上的步伐也变得急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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