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娶了,自己家能得到多少好处了。
没想到被沈千宁截胡了!
她能不气嘛?!
沈千宁也瞪大了双眼,没见过还能当人面挖墙角的,而且还让季临娶一个寡妇!这能忍?!
女孩无视方才季临的警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季临拉到身后,正面对上那刘婶和刘秀花,指着人家的鼻子掷地有声地骂道:
“我沈千宁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大白天的就劝人休妻,安得什么心?也不怕得了报应自己家女儿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我相公想娶谁就娶谁,碍你事儿了吗?我要是乐意改明就给他找个七八个小妾,就是不给你那外甥女留机会!我气死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眼子里打得什么坏主意,有这闲工夫盯着别人家,还不如先把你脑门上刻的‘捞钱’去掉吧!”
“再说了,谁说我相公真就不能生了?!我过段时间就给他生个十个八个的大胖小子!而且,瞧瞧你们这满脸蜡黄的模样,一看就是没吃过好的!与其想着别人能不能生,还不如赶紧找个大夫去看看自己家那位,还能不能交公粮吧!”
“宁娘!”季临一张脸又红又黑,急得将人拉回来,扣住她的肩膀,连连朝几位婶子道歉,“对不住了,她出门前吃了些酒,说胡话了,婶子别往心里去。”
说完,使着巧劲将人往山上带,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刘婶几人被骂得哑口无言,这会儿看见季临能直接单手将沈千宁拎起来,心里更是羡慕不已。
沈千宁说得他们几家情况那真的很难否认……确实很长时间没吃过好的了。
季临拐过一个弯便将身侧的人松开了,忍着怒气低声说道:“你刚才过分了。”
女孩吃痛地捂着胳膊,听到这话更是瞪大了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般确认道:“相公你说什么呢?”
“前夜我就同你说过自己的情况,我确实不能生……你又何必为了逞那一时口舌之快和她们争吵。总归,她们说得也是事实。”
“季临!”沈千宁气得整张脸红扑扑的,又急又气,一时间眼眶发红了,抱不平地说道,“我方才可是在替你说话,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如今还教训上我了?!”
少女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整个人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瘪着嘴看向对方。眼眶中的晶莹打着转,主人倔强地不让其流下来。
季临哪见过女孩子生气的,见她一副要哭的模样,长臂一揽就将人抱进怀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无伦次地哄到:“不是在教训你,是觉得没必要。宁娘,这么些年我都习惯了。你没必要为了我和村里的人把关系闹僵,这对你名声不好。”
认错倒是挺快,沈千宁气不过,张开嘴一口咬到了对方的肩膀上,翁声翁气地回道:“季临你听好了,有我沈千宁在,往后不许让别人说你闲话!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了,我不在乎。把你那破习惯给我改了!”
“你这病能不能治好,大夫说了算,镇上的不行我们就去寻京中的!我就是要给你生大胖小子!”
女孩娇软的嗓音一字一句都落到季临的耳朵里,像是最动听的情话,一下下地叩开男子的心门。
季临轻笑了声,默默将女孩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的顾虑和芥蒂都消散了,季临只觉得怀中的人给他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的喉咙发痒,侧过头贴近沈千宁的耳廓,用轻柔地不能再轻柔的声音回道:“好,我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