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你说这样的话,似乎太晚了。他再好也只是一个死鬼了!”
“你说什么?”
顾远洲接过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
“车祸,他死了,很抱歉,你的愿望落空了。他再好,你也等不到他了。”
他话里带着讽刺,说出来的事实却让人心碎。
“你胡说!”
我拔了针管,想要下床去……
刚走了一步,便是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顾远洲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又重新放回了病床上。
“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如果告诉我,你那一叠资料放在什么地方。我去取了回来,我就放你自由,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我扭过头不看他了。
那些资料都是宋泽曦拼了命才换来的,也是我可以将顾远洲送到监狱的唯一希望。
我肯定是不会给他的。
“我不知道,我没有!”
“嗯,很好,你不说就继续呆在这里吧!”
顾远洲也不强迫我。
他在我病床旁边站了一会,这便又走了出去。
然后再隔个一个小时,会进来看看我。
起初两天,我很不习惯。
总感觉这里太静了。
除了鸟叫声之外,再听不见一点其他的声音,仿佛整个人与世隔绝了一般。
这时候的时间非常难熬,我想要见到丁一诺的心越发的强烈了。
特别是在顾远洲说到,丁一诺已经在车祸中死亡这件事情之后。
我更是疯了似的想要见到他。
一方面,我心里为丁一诺的死亡而感到悲痛欲绝。
另一方面,我又在努力地告诉自己,顾远洲在骗我,他在跟我玩心理战术。
不要相信他。
顾远洲是个骗子,不能相信骗子的话。
他在消磨我的意志!
有几次,我在梦里隐约中听见了有人在唤我。
“阿蕴,阿蕴!”
那声音很遥远,又似乎很近,隔着一堵墙壁,像是丁一诺,又像是温雅。
可是,等我清醒过来,仔细去听时,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三天之后。
我渐渐地习惯了这些寂寞的时光。
不过,三天时间,我好了很多,氧气管不需要再插了。
左手臂的石膏也卸下来了。
只是头上的纱布,医生每天会过来检查一下,上点药,然后再缠上。
医生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顾远洲便会站在旁边就这么默默地看着。
我总有一种,他在欣赏我的痛苦这种感觉。
我咬紧牙关,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恭喜宋小姐,现在好了很多,没事可以下床走走,适当的运动可以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医生给了我鼓励。
我瞟了顾远洲一眼,“我想去一趟超市,买点东西!”
顾远洲果然地拒绝了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医生说了,让我运动!”
“这后院有很大的活动空间,你想怎么运动都可以!”
“你已经关了我三天了,难道还想关我一辈子不成?”
“如果你能够好好配合,我马上就放了你。当然,如果你一直负隅抵抗的话,那可能要关一辈子的。”
“顾远洲,你太过份了!”
“嗯,还有更过份的……你要不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