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婧,你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丁一诺答应给我做手术的啊?不过,这个混蛋真是要命,故意在手术台上为难我,我差点疼死了。”
“现在还疼吗?”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并不是姜婧。
“顾远洲!?”
“是我!!”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姜婧人呢?”
“不清楚,她可能有事吧!”
“顾远洲!顾远洲!顾远洲!!!”
我嘴里呢呢喃喃着他的名字,他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嗯!”
“顾远洲!呃……”
“你眼睛还疼吗?”
“有一点疼,不过,有你在身边,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我比麻药的效果还好?”
“是的,你比山珍海味还好!”
“我这里有一粒药丸,吃下去,会好很多的!”
他将药丸送到了我嘴边,我用牙齿咬住没有咽下去,然后吐到了手心里来。
“怎么不吃?怕我害你?”
“这药吃了会不会睡觉?”
“麻醉药都会有一些安眠的成份!你吃完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会好的。”
“可是我睡着了,你就会离开了是不是?”
我拉着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他。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里总是特别脆弱,对身边的人有着强烈的依赖,我不想让顾远洲离开我。
那怕他就是一团虚幻的泡影,我也舍不得放手。
他小声地哄着我,就像在婚后那一段热恋的时期里,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你睡着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
“我向你发誓!如果有半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
“别,我信你了!”
我伸手按住了他的唇瓣,不让他再多说一句。
而他却是张开嘴,轻轻地吻住了我手指尖,男人的气息从指尖喷薄出来。
那熟悉的热度,让我心尖一紧。
“顾远洲!”
我再问他。
“嗯?”
“真的是你吗?”
“我刚才不是发誓了?”
“我只是想再听你说一次!”
“是我,老婆!”
“好,我吃药!”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心满意足了。
将药丸塞到了嘴里,喝了水送服下去之后,那疼痛渐渐消失了。
我躺在了病床,他微微俯着身子,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另一只轻轻地抚着我的发丝。
热烈的气息喷在了我的额头上。
他轻轻地吻着我。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里都是满足的感觉。
“阿蕴,睡吧,一切有我!”
“顾远洲,你还活着是不是?你没有死是不是?”
“你眼睛不疼了吗?”
“你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里?你没有联系方式,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找不到你,我想要随时随地都能联络到你。”
“等你眼睛好了我再告诉你。”
“顾远洲,你有苦衷的是不是?那骨灰罐子里不是你的是不是?”
“乖,睡觉着,睡着了就好了。”
我提出了很多问题,但顾远洲始终都没有正面回答。
眼睛是不疼了,但困意也渐渐地袭来了,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