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啤酒拿里手里,喝到嘴里是苦的,喝了一口我就喝不下去了。
“阿蕴,你别说他瞎说。”
“让他说,温雅,他也是个男人,我就想知道。顾远洲他能够有什么正当的理由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苏培盛放下手里的纸巾,思索了片刻,
“首先,我严正声明,我跟顾远洲没有任何交情,我不站他那边啊。我现在出来剖析这个观点,纯粹是因为我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我先提出来,等我说完之后,你再确定我有没有说对。”
“你说!”
“你看,顾远洲之前是背着刑事案件的。他就是说,已经执行了死刑,如果这种时候,他再以顾远洲的身份出现的话,他会警察抓起来的……”
苏培盛这么一科普,温雅当场就愣住了,
“卧槽,的确是有这种可能的。阿蕴,这么一想还真是的,他不能暴露了自己,不然还得再被枪毙一次啊。”
我沉默了。
这的确是有可能的。
如果正是这样的情况,那么似乎还可以接受。
温雅又问道,
“那如果真是这种理由,他完全可以告诉阿蕴啊。阿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可以好好说啊。”
苏培盛摊手,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啊。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测而已,谁知道他具体有什么原因,说不好。”
“呸,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也是臭男人,你肯定还知道一些什么。”
“冤枉啊,我只是作一个即时分析而已。”
两个人争执之时,突然苏培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便接听了。
“阿姨,您好……是啊,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您别担心,我会尽力的,但是不一定能成!嗯嗯嗯,行行行,好的,我一定会替您转达到位的。”
苏培盛讲了半天,我都沉默着,一直在想着顾远洲的事情,倒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等他挂断电话之后,温雅问了一句,
“谁打的电话啊,你嗯嗯啊啊半天!”
苏培盛摸脑袋,想了半天才跟我说道,
“刚才是丁一诺她妈打的……她说丁一诺已经昏迷很多天了,她也不好意思找你。就委托我来过来说说情,看看你能不能抽时间过去帮他治疗一下!”
我还没有开口,温雅就先替我拒绝了,
“我呸,也不想想她儿子把我们阿蕴害成什么样了,她是怎么好意思来求的?问就一句话,不答应!”
苏培盛道,
“我感觉丁阿姨还是挺好的人,虽然丁一诺后来做得有些过头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妈是个坏人啊。”
温雅道,
“我看,别去了!他做了那么多害我们的事情,我们不报复也就行了。还去帮她,简直了,把人都当傻子呢?”
苏培盛继续劝,
“是这样的,我发表一下意见啊。我觉得其实很有必要去救一下……”
温雅听完腾地就站了起来,
“绝交,分手!你专门跟我唱反调是吧!”
“不是,老婆……我其实是为了阿蕴好!”
苏培盛赶紧起身哄,温雅一拍桌子,
“行,你给老娘说出好的理由来,不然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