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止!音弥!你们这是怎么了?吵什么呀?哎哟,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谷舒晚穿着睡衣跑下楼,着急地问。
“妈!你甭管了!”傅凌止甩上门,把音弥扔到车里,大力砰上车门。
“臭小子!你又和音弥闹什么呀?要急死我吗!音弥你也是”
音弥想打开车门,车却猛地被他发动,从窗外灌进来的冷风刺入她的心窝,薄凉薄凉的,那么像他。
眼泪肆无忌惮地打在手背上,钝钝的疼。她低低的抽泣着,旁边他传来的粗重的喘息。
“我真的不想生,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吗?”她边哭着边抖着声音。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你就算是被我折磨到死也不能想别的男人!到时候苏妄言有个什么不测你别跟我唧唧歪歪!”
“真的和他没关系!我和他早就撇清了!你为什么不能信我?”
“我有就有!我的女人做鬼都只能是我的!”
“那你呢,你是我的吗?你做到了吗?”她含泪苦笑,面似白霜。
“老子就算睡一万个女人,你薄音弥也不能让其他男人碰一根指头!否则你等着看他会有什么下场吧!”
一个急刹,医院就在眼前,他拖着她下了车,拽着她往妇科走,她不依,他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扛到肩膀上。一路上那么多同事都停下来看,音弥觉得难受。傅凌止就是这么狠,知道她不愿意还非得来她工作的医院,这样逼她!让她颜面全无!
音弥不知道自己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只知道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取掉那东西,音弥在医生的搀扶下出来。傅凌止转身,她尖尖的下巴在光线里显出轮廓,一张小脸异常的苍白。
他想要扶她,她却偏了头,甩开手。他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打横就将她抱了起来。
医生嘱咐最好在病房里躺一会儿再走。
音弥不话,不少值夜班的同事看到她旁边高大英俊的男人都冲她挤眉弄眼的,她也没那个心情敷衍。
傅凌止把她放到床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她也不接,只是抿着唇沉默。
他到不介意,打开电视,自顾自一个人看了起来,修长笔直的腿搁到玻璃桌上,晃来晃去的。
她确实有点渴,想拿杯子,一动小腹就钻心似的疼,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傅凌止拿起杯子递到她嘴边,她冷着眉眼不看他,也不喝。
“你死犟着干什么?到底喝不喝?”折腾了大半夜,他的嗓子有点沙哑,很沉稳。明明是能让人安心的声音,此刻听来却让她更加难受。
“让你生个孩子就那么难吗?那是你应尽的义务!你臭着一张脸给谁看?”
“给你看!”她转头,烟雾迷蒙的双眼含着淡淡的倔强,不偏不倚地朝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