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弥眉目顺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白小姐,不介意我打个电话给助手交代一声吧?”
白墨没想那么多,她全部心思都放在后面,随即点头。音弥往洗手间走。她直接拨通了大宅客厅的座机。
老爷子正坐在沙发里看新闻,谷舒晚端着盘子往客厅走。温醉墨和傅凌止坐旁边,低声交谈。
“阿公,凌止回来了吗?”
老爷子翻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恩。”
“麻烦您喊他听电话。”
老爷子朝傅凌止使了个眼色,放下听筒坐回沙发里。傅凌止走过去“谁?”
“我。”
傅凌止不满“要见我们,你人呢?”
“你把扬声器打开,我有点好东西给你听。不要挂断,不然你可能会后悔。”音弥完就挂了电话。
傅凌止觉得莫名其妙,但他的性子是想不到这些旁门左道的,于是按照音弥的打开了扬声器。他根本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音弥走回座位,把通话中的手机放在桌子一角。笑意盈盈地看着白墨“吧,什么事?”
白墨涂着黑色蔻丹的手搅了搅咖啡,身上充满脂粉气,那浓密的纤长的假睫毛至少是三层折叠上去的。
“白小姐,我还以为你有很多话要。”午后的日光折射进来,温度有些偏高,音弥微微眯了眼睛,目含秋水,平静无波。
白墨看她一副比自己还胜券在握的样子,从鼻子里哼了哼“不知道傅夫人看不看报纸?例如都市报娱乐版。”
这时,傅家大宅像是被人洒了一层冰冻的西瓜水,红色流了一地。
傅凌止突然从沙发里立起来,面色铁青,他总算是知道薄音弥要耍什么诡计了!
真绝啊!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他,既可以不费力气,还收效颇佳。她明明知道老爷子是他唯一惧怕三分的人!
他走到座机前拿起话筒就要砸下去,傅守正拿拐杖抵着他的腰,目光矍铄,摇了摇头。
傅凌止停了一下又要挂断,老爷子干脆一拐杖狠狠敲上他的背,神色威严,不容抗拒,示意他滚回沙发。
谷舒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茫然地看着着弩拔张的爷孙俩。
温醉墨的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薄音弥会这么聪明,竟然能想出这样方法来报仇,有老爷子替她撑腰,她和傅凌止这回算是栽了。
傅守正戴上老花镜,拿起茶几上的一堆报纸开始翻,翻到都市报娱乐版,他白着眼睛往傅凌止的方向看了一眼,咳嗽了两声。
傅凌止头往后靠,仰天长叹,老爷子咳嗽通常就代表他得挨鞭子了。操蛋的薄音弥!
音弥浅酌一口咖啡,白葱一样纤弱的手指因在瓷杯上,柔软婉约。她的指甲非常平整,指头圆润,泛着粉色的光,钟灵毓秀。
她也笑,笑容比白墨温和很多“我很少看报纸的。”
“那我现在就给你好好看看!”白墨着从包里找出一个记事薄,摊开,推到音弥面前“昨天的报纸,前天的内容,看见大标题没?再看看这个侧影,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夫妻,你不会不认得吧?薄音弥,傅凌止当着你的面口口声声要我滚,背着你又是一套,半夜私会我。现在还笑得出来吗?可怜的傅夫人!”
白墨甚至得意地歪了头,盯着音弥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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