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妄言扳过她的肩,一改之前的轻佻。
“因为你过得不好。若是你过得好我会在旁边祝福你。可是你脸上很少有笑容,你的天真都消失不见,你的锐气都被磨平,我看着心疼,既然他不懂得珍惜你,那么我来。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我,但是我没办法停止关心你,在意你,你笑一下,我能开心好几天。你皱眉,我就会跟着难过。你懂吗?”
音弥被他眼里深切的情意给卷进了某种不真实的漩涡,她自认为她是够自制的,可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动摇了,她的坚持到底对吗?这么隐忍又是为了什么?
很多牵绊吧。小年,继父,母亲,弟弟,很多很多人。还有傅家的人。
很多事情她也不清道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对苏妄言的感情已经慢慢淡化,只剩下怀念。nnh
音弥把苏妄言藏进客房里,锁好门转身,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傅晚灯。
傅晚灯朝她露出浓妆淡抹的笑容,很精致,也很毒辣。她昂首挺胸,朝音弥一步一步走过来。
“薄音弥,你把他藏哪里去了?我妈就在楼下,你以为你能藏得住?”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音弥直视着她,明眸如水般宁静。
傅晚灯的眼睛刚好同她相反,那里面风起云涌,她冷冰冰地看着她“你倒是会装蒜!给脸不要脸的狐狸精!从醉墨姐手里抢了我哥还不够,当初是你甩了苏妄言,如今又舔着脸**他!你算什么东西?”
“没记错的话温醉墨是韦胤的妻子,我是傅凌止的妻子,谁是第三者不言而喻。至于你的未婚夫,我没兴趣。”
“你丫装什么婉约!”傅晚灯傲然地俯瞰着音弥“你以为婉约了就能改变**的本质吗?你现在就算得意到天上又怎么样,后面还有的你哭的!总有一天你会尝到众叛亲离,没有人肯帮你是什么滋味!”
“这个四年前我已经尝过了。多谢你提醒。”音弥眼神恍惚,白皙的脸渐渐浮上一层苦涩。
傅晚灯一愣,很快地笑起来“那是你自讨苦吃,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要离婚。那还真不算什么,你以为我哥就那点本事?他要是恐怖起来就连老爷子都没辙!”
傅晚灯阴森森地笑了笑,眼睛转向别处,身影在各个房间里穿梭着。
音弥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客房的钥匙,整了整脸上的神色,待到平和下来,她才扶着楼梯慢慢走下去。
“妈,大半夜的您怎么来啦?”音弥使劲往脸上堆满笑容,在明亮的光线下,脸色有些苍白。
谷舒晚望了望楼上,笑得挺和蔼“来看看你。我担心凌止那混小子欺负你呀。”
音弥放在身后的手悄悄握紧,把那股憋屈压入心底。来看她?关心她?天大的笑话!捉奸是真吧?
这么多年来虽然没能世事如婆婆的意,但是洁身自好这一点她还是做到了的。可从今晚看来,谷舒晚并不怎么信她。也是呢,自家女儿肯定比儿媳亲。
无端的胸腔里涌出一股悲凉,她坐到谷舒晚旁边“我挺好的。您大半夜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谷舒晚心下想音弥这丫头挺乖的,不至于是晚灯的那种人,这么一想又觉得自个儿的怀疑委屈了她,但长辈到底是要面子的,她握住音弥冰凉的手,眉头一皱“怎么受这么凉?感冒了吗?”
音弥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出来,她的身体偏寒“我手热乎不起来。没事的,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