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他费力地翻开眼睛“阿”
他已经累得喊不出一声完整的‘阿弥’了,音弥看着,心疼得要命,眼泪又要出来,他极其费力地动了动脑袋,她明白,他在摇头。
“我们马上给你手术,马上开始!阿止,听话,保持清醒,千万不能睡着。想想我,想想小年,想想老爷子。不能睡过去!”
傅凌止虚晃着眼睛,双目没有焦距,似乎在看她,又好像在看头顶的无影灯“吻我”
音弥嚎啕大哭,面目悲伤,那样子看的刘大夫也红了眼眶,她大声地啜泣着,哭得不成样子,颤抖着身体凑过去,嘴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毫无血色的唇,一眨眼,一串泪就掉在了他的脸上,傅凌止目光追随着她,他想摸摸她的脸,可他怎么样都无力动弹。
“我爱你,我不想你走,你好好的,想想温醉墨,你不是爱她?想着你最爱的人,你就不会舍得”
混乱中傅凌止的眼睛似乎翻了翻“我不会死的答应你。”
“要是就这样结束那真的是太烂了!你欠我太多,你又混蛋又无耻的,你”音弥的头发突然被生生拽住往后拉。
“他妈的别给我唧唧歪歪!要死要活是我了算!快动手!”陈暮东耐心全无。
刘大夫和那个护士赶紧走过来,三个人开始了紧急抢救,音弥之前给他做过一次手术,可现在,要把自己的手伸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命掌握在她手里,一不小心就会她连想都不敢想了!
傅凌止伤得最重的地方不是失血过多,而是匕首刺进去之后,很多肌肉完全破裂,肠管也有一段出现破损的现象。
音弥不是完全精通普外科手术,于是就由刘大夫主刀,开服后先止血,再仔细检查,进行有效的治疗手段。
到最后全身都缝合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却又出现心颤,血管收缩等突然症状,需要心包刺穿。
音弥的妈妈方淮是心外科的专家,她从小耳濡目染,虽然心外不是她的强项,可她就算再无措也要试试,这样巨大的压力之下,她不能出一丝差池。而刘大夫完全没有把握,她只能强自镇定,告诉自己,他现在躺在手术台上,他是她的一切,她爱他,很爱很爱。
心包刺穿术虽然存在一定危险性,一不小心就会刺破心房,但是却是一种有效的治疗手段。音弥没有犹豫,看了看麻醉中昏迷不醒的傅凌止,小心谨慎地把长性器械从他身体里扎进去。
监视器上的心率终于呈现出稳定症状了。音弥太投入,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陈暮东,也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
陈暮东茫然地看着监视器上的线条变化,吼道“他现在是不是脱离危险了?不许救他!给我停下来!”
音弥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关心起傅凌止的病情了,可她到底出于小心谨慎的心思,没有马上脱口而出,而且,做手术之前傅凌止曾过不,那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