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音弥的喉咙突然一梗,她迅速推开她跑到垃圾桶面前,弯身一阵干呕。
“你怎么了?”傅凌止蹙眉。
“可能是肠胃感冒了吧。”天知道她反胃是因为什么。
傅凌止心疼地拉起她,给她漱口,轻轻地环紧她“叫你注意自己的身体,怎么就是不听呢?”
音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目光空洞“对不起。”
最终,美人计还是没能成功实施,音弥悲哀地发现她已经没办法平和的接近他了,他一碰她,她就止不住的想呕吐。
傅凌止抱着她躺到床上,很快陷入了沉睡,音弥一直屏息静待,他在特种部队呆过,那里出来的人都很变态,睡觉警觉,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等了四十分钟,时间接近凌晨三点,她的手放在傅凌止的脖子底下,她一点一点的往枕头里伸过去,掏出一个针管,再慢慢地把手放回去,针头对准傅凌止的脖子,她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紧紧盯住他的面部,然后手下力,猛地一扎,针头刺入他的脖子。
还没来得及按下去,傅凌止倏地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好像他根本就没睡着一样,音弥被他盯得犯怵,手下加力,傅凌止猛的一弹,修长的大手用力覆盖住她的手,直到针管被他扭断,音弥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慢慢地他的身体就软了,盯着她的眼睛也开始闭合。
她长叹一口气,捂住过快跳动的心,翻身下床,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他,穿好衣服出门。
“美女医生。”梁建东半眯着眼睛。
“你过的话还算数吗?你不想活的意志坚定吗?”
“你现在撤掉机器我都愿意。我想在医院里死去,我想获得一点主控权,对于恋童癖来,主控权很重要。”
音弥放在白大褂兜里的手拇指一直扣着食指,良久,她深呼吸开口“在手术中,我移除了你的一块头盖骨,也就是现在你的大脑只有硬脑膜盖着,实际上是暴露的,如果那块地方受到损伤,会引起颅内出血,意味着你的大脑会比手术之前肿的更厉害,也就意味着会脑死亡。所以作为你的医生,我建议你要非常小心,别伤到那儿。明白了吗?”
梁建东苍老的面上渐渐浮出笑容“谢谢你,薄医生。”
“我还有个问题,你有虐待或者强*奸过成年女性吗?请你如实回答,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恋童癖有着坚定的意志和绝对的洁癖,我只对幼女感兴趣,所以很抱歉,薄医生,我没虐待过成年女性。”梁建东回答的很老实。
音弥的手颤了颤,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就走。
“薄医生,那天看到的那个亮小男孩是你儿子?”梁建东追问。
音弥凄然回头,目光虚无,嘴角衔着笑,更像是在哭,她轻轻的“不是。”
玻璃门上的百叶窗拉下来,音弥关紧门。梁建东闭上眼,咬着枕头摔到地上,头很用力地往病床的栏杆上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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