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
找到小年的墓碑,音弥直挺挺地在冰冷的草地上躺了下来。抚摸着墓碑上的小年的名字,她笑得很温暖。
“小年,你看妈妈给你带什么来了,妈妈没食言吧?我给你带了很多很多汉堡,你没吃过,所以各种口味的我都带了。”她拿出几个凑到墓碑面前“吃吧,多吃点小年才不会饿。”
着音弥又开始哽咽起来“妈妈真坏是不是?让我的宝贝孤孤单单地躺在这里,还让我的宝贝饱一顿饥一顿,妈妈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对不对?”
她激动地着,打开包装纸,然后大口大口把汉堡吃下去,吃了一个又一个,直到五十几个汉堡少了一大半,她痛苦地含着泪,咬牙,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滚。胃里撑得快爆炸了,又痛又想干呕,可她拼命忍住,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她捂着胀的老大的肚子在草坪里翻来覆去。hba
最后,意识渐渐模糊
再醒来她人已经在医院,消化内科的主任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音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傅凌止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直挺挺地盯着她,那种目光灼热而直接,相视到最后,还是音弥败下阵来,她索性垂目,一低头就看见左手上厚厚的一层白纱布。
她无声地笑了。
“薄医生”消化内科的同事有些踌躇地看着她,音弥歪着脑袋极不正经地冲他笑了笑“怎么了孙振海?我难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傅凌止猛地翻身过来揪住她的衣襟,对她咬牙切齿“你他妈给我闭嘴,”然后反身面无表情的冲孙振海点点头“你继续。”
“薄医生强迫自己吃太多东西导致撑坏了胃,出现胃出血的症状,目前已经把里面残存着过多的消化物提取出来,先用药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情况不见好再手术。”
傅凌止没什么力气地摆摆手“限你三天之内治好她!”
“是!是!是!”孙振海走后,病房里静下来,音弥打量四周,撇撇嘴,果然是高干病房。再看傅凌止,他已经换了身衣服,胡子也挂得干干净净,一脸漠然地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时政要闻,却把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观察良久,他若有所思,虽然在笑,可笑意却并没达眼底“薄音弥,你吧,要怎么样你才会停止干这些蠢事?”
音弥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翻身呆愣愣的看着天色暗沉的窗外,没有思索的出了两个字“离婚。”事到如今,她也没心思折腾了,离婚,她从四年前那次之后就开始不断在心里重复的字眼,如今竟然毫无压力地搬了出来。
傅凌止不出意料地耸耸肩,深邃的黑眸里风起云涌,可他俊朗的五官却沉静异常,他起身,强烈的男性气息逼近音弥,音弥瑟缩着身子往被子里面钻,紧闭着眼睛等了许久,疼痛并没有袭来,再翻开眼皮,却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左手,把手腕包在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里,贴着他参差不齐的胡渣,他看进她的眼里“阿弥,你真聪明。你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了,所以你要离婚,你生死都不怕,也不怕我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你。但是四年前你父母亲的事,你不怕会重演吗?”
音弥哧哧冷笑,冷漠地把手从他硕大的掌心里强行拉回,她眉目间所包含的神情就像深山里的溪涧“不是你提出可以谈条件的吗?傅军长,我只是照实而已,至于我娘家那边,除了会对薄叔叔感到抱歉之外,你还真别指望我会觉得对不起我妈!有些事蠢一次就够了。”
傅凌止目光一闪,脑袋又凑近了些,薄唇贴着她厚实的耳垂,吐出灼热的气息“阿弥,四年前我只是和你玩个游戏吓吓你而已,现在你很经吓了,所以我会改变策略。离婚?我觉得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我傅凌止面前提离婚,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折腾,让我在协议书上签字。我拭目以待。”
他脸似寒冰,不急不缓地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音弥也懒得去想他那一眼中包含了些什么信息,再抬头,他人已经出了病房。
她赶紧拔掉针头,翻身下床,胃里火烧火燎,尖锐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让她差点一个激灵倒地不起,她拖着疲累不堪的身躯到门口小心地四处看了看,傅凌止就在大堂里站着,背对着她好像在打电话。音弥瞅准短时间内没有护士经过,她连鞋子都没拿就匆匆跑了出去。沿着病区的偏僻的走廊一直走一直走,她想去泪瞳那里,可估计泪瞳看到她这个样子会吓坏的。想了想,她跑到楼底下的小卖部买了些啤酒,再匆匆往一个地方奔去。
傅凌止打完电话转身,就看到病房门大敞开,他赶紧走过去一看,眉头蹙的很深,屋子里空无一人,她又玩失踪了!
“吴院长,给我下令,封锁医院所有出口,严密把关,让你们的保安看紧每个出口,我妻子一出现立马告诉我!另外,你致电刑警总队,叫他们带上一车人过来清查。放心,只要找到她我不会干扰你医院的正常运行。”
挂了电话,他回房间看了看,蹙着的眉舒展了些,她有病在身,意味着走不远,他的车钥匙还在,只有钱包里的钱少了几张,明她可能去买什么东西了,他往楼底下的小卖部快速跑过去。
音弥拿了一袋子啤酒就直奔停尸间。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件白大褂,停尸间的验尸官们看到她身上的白大褂也见怪不怪,只吩咐道“我们要下班了,请你待会记得锁门,这是钥匙。”
音弥惨白着脸微笑结接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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