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
温醉墨在门外站了很久,手心也出了很多汗,她暗暗为自己打气,这么多年她都能把薄音弥踩在脚下,这次也一定可以!她偷偷往张开的门缝里瞧,除了一室黑暗再无别的。薄音弥到底在不在?可是凌止她在的。
音弥虽然很鄙视温醉墨在门外的自我安慰,可她在屋子里静静的等待,拿出十二分耐心等温醉墨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她就不信了,温醉墨那么想保住她那条烂命的人会因为尊严和面子而打退堂鼓。顶多是做给她看,象征性的踌躇一两下吧。
十五分钟过去的时候,温醉墨终于颤抖着手艰难地把门推开了。音弥应声回头,她坐在榻榻h
音弥撇开嘴,不动声色地笑了,她缓缓站起来,一袭粉色连衣裙衬得她如若凝脂,眉目如画。
温醉墨心里不禁鄙夷,她所谓的好儿子才去世几天啊,就穿的这么妖娆不知道要去勾谁的魂魄!还在医院表现的那么伤心欲绝,估计是给傅凌止看的吧。她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和毫无光彩的平底鞋,心里明白,被比下去了。
“坐吧。”音弥指了指旁边的小沙发。
温醉墨扭捏地杵在门框里,进也不是,不进更不是,她不知道薄音弥这是怎么个意思,敌不动,她就不能动。
音弥扑哧一声笑得很开怀,她干脆不太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显示她内心的愉悦。温醉墨更加不爽了。
“怎么?一向视我为眼中钉的你,一向不怎么把我放在和你一个高度的你,一向使诡计耍心机让我痛不欲生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站在门外不敢进来?我是鬼吗?温醉墨,原来你也会有怕我的一天呐!真真好笑。”
温醉墨憋屈,她气得几乎鼓出了双目“谁谁怕你了?进来就进来!”
着,她还装作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进门,走到音弥指过的小沙发那里,噗通一声坐下了。
音弥双目如潭,碧眼盈波地看了温醉墨一眼,转盼起身,关上门再走回来,温醉墨看着紧闭的门,搓了搓手,很有些慌乱。
“醉墨姐,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衣服都不换专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音弥笑得很含蓄。
温醉墨紧了紧交握的双手,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思忖良久,真相拍自己脑袋几下,怎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切入口呢。她话一向任性妄为的,要她这么放低身份求人她还真是做不出来!
“你不会是想许久未见我,甚为想念,所以来看看我吧?那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我不太想见客,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音弥见她闭口不言,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摇来晃去没个正形。
“我我来,我是为了,我”温醉墨就跟口吃了似的,她很后悔为什么没带上温牧凉或者老爷子!果然是把薄音弥这贱人想得太好了!看她跟吃了枪药似的就知道没那么好应付,话也阴阳怪气儿的,她明明就知道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听自己亲口承认吧!
音弥支着下巴,凑过去紧紧地观摩她的没存表情,笑不露齿“呀,你来是为了什么?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能知道你”“薄音弥你他妈够了没!别欺人太甚!我来是为了让你答应给我动手术的!怎么了?不行吗!”温醉墨爆发了。
音弥撇撇嘴,颇感无趣,还以为她会多矜持呢“哦?做手术?我还以为像你这样没心没肺成天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是不会生病的呢,你有那么多精力破坏别人的幸福,见缝插针,背地里使绊子,我还以为老天站在你那边呢!没想到啊没想到,风水还是轮流转的。”
“你!”温醉墨指着她,目光似火,最后还是颓唐的放下手“我请你回医院给我动手术,我脑袋里的瘤子越长越大,拖不得了。”
“你请我我就得回去呀?你是我谁?是五年前无耻无下限害我孩子死掉夺我肾的人还是五年里一直勾心斗角得找机会就把我往死里整的人吗?我又没受虐倾向,我觉得你到现在才死老天爷对你够仁慈了,所以我拒绝。”
“你敢拒绝试试!”温醉墨急了,弹起来“你试试!看我爷爷会怎么对付你和傅凌止还有整个傅家!看傅凌止会怎么责怪你!我让你给我动手术,白了是我不计前嫌看得上你,你还唧唧歪歪,拒绝?你他妈有胆子试试看啊!”音弥双手抱胸,也站了起来,目光平和“醉墨姐,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我刚才明明就在很正经的拒绝。”
“你凭什么拒绝给我手术?”
“就凭你无耻无下限啊。”音弥很无辜的笑了笑“其实要我给你动手术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总不能白白付出吧,总得有那么点条件是吧?”
“你!十个一百个我都答应你!”温醉墨赶紧顺着台阶下。
“那么就先给我跪下来吧,一直站那么高我担心你会累着。”
温醉墨的眼眶已经湿了,可她还是死死咬住牙,下跪什么的她来的时候不是没想到,可她没料到薄音弥竟然真的这么侮辱她!她颤抖着小腿抽了抽,然后双手摸着膝盖就要朝音弥跪下。音弥赶紧躲开。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变态,希望任何人在你面前都低人一等啊?我还没死呢,不接受跪拜之礼,你朝着落地窗跪吧,跪我?我还怕折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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