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
助手不动,外科主任推开她,走近音弥,手挡在她面前“薄医生,你已经尽力了,放手吧,她走了,你救不了她了。你没必要如此。大部分脑组织都被切除,任何意义上来,她都已经死了。薄医生,接受事实吧。”
音弥双肩剧烈的颤抖着,把手术刀砸到地上,撤掉手套和口罩狂奔出手术室,一屋子的医生护士看着她慌乱凄清的背影都有些犯怵。
音弥净手完毕,来到走廊来回打转,就是不肯出去见温老爷子和温牧凉,她不知道该如何明。手术台上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在病房若是温牧凉发现了蛛丝马迹,泪瞳和她都没有好下场。
想了想,她镇定下来,深呼吸,缓慢地走出去。温老爷子和温牧凉一见她出来离马围了过去。
“怎么样?薄音弥,我问你,她怎么样了?”温牧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音弥愣愣的看着温老爷子,眼神哀伤地“对不起。”
“音弥丫头,这是什么意思?”温老爷子握紧拐杖。
“持续高血压使得搭桥失败,引起了闹内出血和膨胀,脑内损伤太大,我已经做了一切我所能做的了。可还是”
啪——
话还没完,音弥的脸已经被一股大力扇的扭到一边,白皙的脸蛋上迅速升起一个五指印。
温老爷子把温牧凉的手扯下去,斥道“混账东西!有话不能好好吗?”
音弥捂着脸只觉得钝钝的痛,她想要是这一巴掌能换来温牧凉的不起疑心也没什么不值得。
“你是杀人犯!薄音弥,你听清楚了吗?你是杀人犯!三天前你手术成功,昨天你还是手术成功了,今天她就死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你把她还给我!你是侩子手,杀人犯!我就知道你会动手脚,我一定会查出来的!你给我等着,小醉她本来还可以活几个月的,现在她人呢?你把她还给我们!还给我们”
温牧凉揪住音弥的衣领,使劲摇晃着她,音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只觉得他的伤痛不亚于当初她失去小年的时候的那种绝望。但是有什么用呢,如今的自己早已经成了一具空壳,感受不到人情冷暖,因为太恨。或许她应该感谢泪瞳,成全了她的犹豫不决,只可惜温醉墨还是死的太轻松了!
音弥任温牧凉胡闹了一阵,走回办公室。刚进门就触到一具温热的身体,那种刚烈的气息是她熟悉到呕吐的,她赶紧挣扎,试图推开他。
傅凌止紧紧箍住她的娇弱的身子把她禁锢在怀里。音弥挣扎了一阵,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触到他坚硬的胸膛,满肚子的委屈就不由自主喷涌而出,鼻尖也开始泛酸泛涩,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习惯性的反应吗?
她用力推开他,结果却是把自己逼到了墙角,她轻轻的啜泣着,然后一脸悲伤的看着他,语气冷漠“傅凌止,你要我做的事我做完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呢?离婚协议书,给我。”
傅凌止摊开手,双手空空“音弥,现在不是离婚的时候,我知道你难受,我也知道你承受着所有人的误会,可是我信你,我知道你尽了全力。是小醉她她撑不住了。这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我信你,阿弥,我一直信你。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都知道。”
音弥双目空洞地凝望他,眼里满是悲戚“你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以前那么期盼你懂我明白我,可现在,我不需要了。你就是不想给我离婚协议书对吗?那行,我自己起草。我只求你话算话,别再用那些无耻的招数威胁我,狗急了还会跳墙!到时候麻烦你签一下字,我们也算两清了。”
“阿弥,别这样”他知道他现在什么都无法再挽回她的心了,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成了这个样子,好像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们背后有股强大的势力,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经注定,他知道如果来硬的他又错了,又会伤她的心,可是如果不来硬的,顺着她应着她,他就睡失去她。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不能。一定不能!
傅凌止好看的眉头紧紧蹙着,一双黑眸深不见底,那里面泛着沉郁的光,散漫慵懒,还有些颓废,他走过去伸出手想摸摸她日渐消瘦的脸蛋,可她受惊似的后退,直到身体初到墙壁,无路可退,傅凌止那双修长的漂亮的手就那么将在了半空。
“堂堂傅军长,话不算话,你何必呢?何必弄得鱼死网破再无转圜的余地?我现在就一副空壳子,我没有心,但是我连这幅空壳子都不想施舍给你,如果你非要强取豪夺,那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得到的只会是你不想要的,比如,我的尸体!”
傅凌止目光黯淡一脸木然地看着她,更像是透过她的**窥探她的灵魂,音弥最讨厌他这样洞察一切于无形的目光,她赶紧转移视线“我累了,你的最爱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关于她的死,我只能声抱歉。你走吧,我会尽快准备好离婚协议书,到时候还劳烦你签个字。”
“阿弥,我们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的。阿弥,我们真的没必要的我在乎你,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在乎你,我笨,我潦草,我霸道,我脾气不好。你聪明,你工整,你温柔,你脾气看着挺好实际也很难应付。我们本来应该是最合适做夫妻的人,我不想你离开,我也没办法松手。如果你死都要离开,那我只能让你死在我怀里。”
音弥凄然的冷笑“傅凌止,你真没救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死在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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