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动了动,从前面绕过来覆盖在她的手臂上,让她别动,因为疼“你看我全身上哪里没受过伤。很正常。”
音弥摇摇头,离开他在屋子里毛躁的转了很久,四处翻找无果,回过头问他“急救箱呢?”
“我不经常来,要问阿姨。她知道放在哪里。”
“你吃你的饭,我去找。”她穿着一件很简单的长款流苏裙,屋子里空调温度高,光着的小腿在他的视界中荡来荡去的,纤细修长很好看。
傅凌止重新拿起筷子,呆呆的却半天没动,目光尾随着她在偌大的客厅里转悠,从这里到那里,一下午埋头在文件堆里的衍生的疲惫在她面前好像就能消失一空。这样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
音弥找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找来一点创伤药和绷带,让傅凌止脱了衣服帮他上好药,又缠上绷带,吩咐“这两天不要碰水了。”
傅凌止点点头,理所当然道“那碗你去洗。”
音弥无奈地横他一眼,乖乖地收拾去洗碗。到了十一点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困意了,傅凌止起身关掉电视,自顾自上楼,音弥在沙发里坐立难安,看着他越走越远,倔犟了很久还是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睡觉。”他回头,一脸莫名。
“那我睡哪儿?你那破客房连被子都没有。”她赶紧跑过来,站在楼梯下,仰着头质问他。
薄唇缓缓扬起一个弧度,傅凌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你你该睡哪儿?”
音弥梗着脖子没话。
“我的床很大。”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幽幽的看着她。
音弥还是不动。
傅凌止走到楼梯口了见她还没跟过来,双手插袋,腰靠着栏杆斜睨过来“给你三个选择,一是你自己走上来,二是我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打一顿你再自己爬上来,三是把你送到记者会现场,相信他们对你一定很感兴趣。”
“傅凌止!”
她上前一步,指着他就要破口大骂,却见他悠悠然转身往走廊上走了,音弥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厅,夜晚即使光线再足也有种阴冷的感觉,又顿了顿,她还是决定放下尊严赶紧上楼,一个人留在这里怪渗得慌的。
进门时发现他已经上床,半躺着,腿上放着笔记,床头灯开了一盏,听见动静头也没抬“楼下的灯还没关。”
“你这么有钱的人舍不得那点电啊!”音弥不肯再一个人下去。
“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问题。”傅凌止抬头匆忙觑她一眼,面无表情地。
音弥幽怨地狠狠剜他一眼,然后二话没赶紧跳起来弹到床上的另一侧,背对着他掀开被子裹住自己就躺下了。动作一气呵成。
床在震动,傅凌止稳住笔记本,侧头看她一眼,唇角漾动了半天也没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