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这里有个保险柜。
密码是个难题,音弥又看了看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穿衣服了,她胡乱地按了几个数字,提示错误。还有两次机会,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哪些数字对傅凌止来意义非凡,他的生日?她的生日?还是温醉墨的生日?
突然她想起来那次在保利,和他在大堂碰到时,电梯已经满了人,她准备再等等,傅凌止让她坐他的专用电梯。密码是1919。
音弥想也没想就按下个1919,下一秒,保险柜开了。里面空空荡荡,就在正中央摆了一份文件,音弥拿出来一看,眼前一亮,不正是温牧凉要的那份文件!
她赶紧拿出来,急急忙忙的不知道藏到哪里,低头一看,自己穿的是泡泡裙,她想也没想就把文件的硬壳拆了,把那两张纸折起来塞进文胸里。还好衣服够大,看不出来,关上保险柜起身的瞬间,书房门咿咿呀呀地开了。
傅凌止一手握住门把,一手拿着毛巾再擦拭头发,而音弥就那样维持着背对着他半蹲的姿势僵硬住了,不能上也不能下。
“找半天没见人,你怎么在这儿?”
脑袋空空如也,思维僵化如石,那一瞬间,音弥确确实实体会到了眼前的一切将要坍塌的那种压迫感,她保证,此生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她根本没想好对策,温牧凉要得急,所以她也找的急,为什么来书房?来书房干什么?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半天才转过身,将那一脸的苍白迅速丢弃在身后,音弥的眼睛涩涩的,呆呆的转也转不过来。
傅凌止蹙了眉,又问“你来书房做什么?”
音弥咬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她耸耸肩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无聊嘛,想找本书看看,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这样的人肯定不会买什么有趣的书,看吧,不是军事时政就是金融理论,无聊不无聊。”
傅凌止面无表情,没话,他黝黑不见底的目光在房子里四处扫视了一阵,最后落到她身上,高大挺拔的身子走了进来,踩着光,把她脸上好不容易红回来的温度又给驱散一空,他眸光渐渐深邃,眼睛眯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刚才我进来时你好像背对着我,而你探身看的地方恰好是”他走过来绕过她,低头的瞬间已经变了脸色,似笑非笑的样子“对我的保险柜这么感兴趣?,理由。”
音弥狠狠闭了闭眼睛,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双手交握,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她都不觉得疼,心跳出了身体,带动血液在她脸上胡乱攀爬,呼吸那么急促,脑子里如同泥浆,书房,保险柜,怎么解释,她不知道。
事情可大可小,全看她找个什么理由。她明白,可她就是无端的紧张,大概是因为他的双眸那么明亮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