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冷水从天而降,从音弥的头顶正中间长驱直入,冰冷的寒意深入骨髓,她想她可能是被伤的麻木了,心脏竟然没有一点疼痛的触动,有的只是一片坟墓般的死寂和绝望。
没错啊,这才是傅凌止啊。什么抑郁,什么消极,什么不吃饭,什么把自己关在书房,那都是扯淡啊!
而自己就是那个傻瓜。呵,就算是傻瓜也没有傻到像她这样的,被卖了还自顾自地着急想着补救,帮他数钱数的这么认真。
怎么办呢,她已经忘了怎么一遍一遍体会那种受伤的过程了,也忘了怎么舔舐伤口,让它们好起来。
那就只能目睹它们腐烂了吧。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笑看她一个人瞎折腾,笑看她一个人挣扎。他都知道,他只是无动于衷罢了。也是,家族传下来的保利和她那点可怜到无以复加的心情来,孰轻孰重,答案在他那里已经不言而喻。╋╋
音弥退了好几步,身子不稳,身体内部的力气全部被抽空,她指着温牧凉声嘶力竭地喊“温牧凉!你何必这么恶心!你何必多嘴!”
温牧凉欣赏着她苍白面目上的每寸肌肤,眼里闪过一种奇异的快感,那是一种对撕裂的热忱,他哈哈大笑,阴郁的脸上看起来白净又透明“恶心的不是我,是这件事,恶心的是傅凌止该死的态度。你就是这么想的吧?接受事实,薄音弥,这辈子你注定栽在他手里。”
音弥变得像只尖锐的刺猬,半点不饶人,她眯着眼睛轻嘲“你不是一样。千算万算机关算尽还是败在他手里。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这么快就放弃不是你的风格吧,况且,合作不合作需要两方达成一致,目前我没有停止的意思。”温牧凉高大的身形完全遮盖住音弥面前的光,他危险而沉郁,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音弥后退,开始有些担忧,突然想到温牧凉为什么要约在这样一个方圆几百米都见不着人的阴暗地方见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匆匆转身道“我先走了。”
修长冰冷的手已经沉沉的放在了她的肩上,音弥再想走,却发现自己被温牧凉桎梏地移动不了分毫,她急了“温牧凉!你要干什么?”
“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不肯合作,那我只能想点小办法让你乖乖配合了。毕竟,好戏永远在后头不是吗”
话音落下之时,音弥感觉后脖子一阵疼痛来袭,然后世界旋转,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温牧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然后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把她扔进车里,ccxr飞驰而去。
温牧凉不知道的是,后座晕厥的音弥穿的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正处于通话中,来也巧,现在的手机大多是触屏,肖黎川来电的时候音弥已经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在和温牧凉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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