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薰原本就心还心有余悸,被他这么一问,顿时低下了头,声音也跟着虚了下来:“夫君对不起”
赫连玦敛眸:“我问你去玄武堂干什么。”
沈如薰被吓得想哭:“我我只是路过”低着声回答。
赫连玦听罢,一双如剑的眉只深深的敛起,整个人身上还带了几分方才在玄武堂中余留下来的威严:“路过”
听着沈如薰的话,跟着重复了一遍,喜怒难辨。
她到底知不知道方才是发生了什么?
玄武堂是什么地方?赫连啸天的心腹之地,若是他再稍晚一步,只怕她就要命丧其中了。
赫连玦整个人有些阴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添了几分凌人:“呵”蓦地轻笑了一声。
“好好的没事做,路过玄武堂做什么?”似还有怒气隐约藏在其中。
这一次不像在潇湘院中,他若不去救,也最多是受一番凌辱,体无完肤便罢了,可若是落入了赫连啸天的手中不一样,必是另一番惨烈的死法,若不是如此,他也不至于接到了消息片刻不敢停歇,就立刻从落棠院赶到了玄武堂去!
他生怕来迟,救不出她,而她却低着头与他说对不起,只是路过?
此刻赫连玦满心怒气无处可散,一双阴沉略带魅色的眸子也第一次对沈如薰带了怒意,冷着脸等着她回答。
沈如薰原本就被吓得不行,从未遇过这么惊险的事情,哪怕是现在被救出来了,一颗心还在不安的狂跳着,被他那么一喝,心里头更是发慌:“夫君对不起”
自己看着自己的脚尖,只剩下了道歉,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她与他说,她因为他早晨那番话,所以很难过么
难过得想去散散心,所以不小心来到了玄武湖,又一不小心听到了练武声,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就进去了
“夫君我”哽咽了半晌:“我就真的只是无意路过”
“那赫连啸天为什么抓着你不放?”赫连玦魅色眸子裹着点墨,唇角轻抿,看着沈如薰委屈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也沉闷得像堵起来般。
不时沉眸,似处于盛怒之中:“若只是路过,又怎被人抓着了?”她的回答,是在敷衍他么?
一扫寻常的轻淡,而是话语声微厉:“今儿早晨的时候,我与你说过什么,不到两个时辰,难道你又忘了?!”
昨日才把她从潇湘院里头救出来,今日就更甚的落入赫连啸天手中,他今日说的那些让她呆在房中不要随意出门,照顾好自己的话,皆是废话,耳旁风?
莲庄之中步步惊心,很多事情他虽未与她说,但既然莲庄是天下第一大庄,就定是有与别家不同之处,无论是何时何地,重要的地方必是戒备森严,更别说赫连啸天的心腹之地,玄武堂怎能任她随意进去?
赫连玦的脸一沉,一眸的墨色,暗流涌动:“你还想骗我?”
沈如薰被骂得心虚,想到他今日在落棠院中对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头又难过了起来:“夫君”声音压得更低,说不出的委屈。
方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此刻手心里头还攥着汗,说着说着就要哭了下来:“你的话,我还记着的”他说她一无是处,只会给他惹麻烦。
面对着他的质问,低了头:“对不起夫君,我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叔父为什么抓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是真的只是路过。
她若是知道,就不会那样无助,不会觉得自己总一无是处,说好了要变得再谨慎一些、更用心一些,不想再那样总是轻易被人欺负了,但又再次重蹈覆辙,最后还是要他来救她
“我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低声抽泣“我,我只是偶然路过,心血来潮的进去看看,然后见了他们,便想与他们一起学一些武”
支支吾吾的将赫连啸天骂她的话说了出来:“可是叔父说我心有城府,狼子野心,想要通过玄武堂去谋夺整个莲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想反驳,结果还被人捂住了嘴,根本无法争辩,只能挣扎
她也不知道遇上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她心里头难过,她也很无辜。
赫连玦看她委屈的样子,听到她说学武,眸光浓稠的落到了她的身上,似还有些怒:“好好的路过玄武堂,要是实在忍不住,就进去看两眼便出来就好,你又在里头学武干什么!”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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