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盘旋,心里头一不小心又堵了。
悄悄的扯了扯赫连玦的衣袖,低低喊了一声:“夫君”
赫连玦没回话,只将她再一牵,一身庄主气度出现在众人面前,满身病恹恹的气息,咳着就先与柳氏打起招呼来:“咳咳娘亲,玦儿不知今儿娘亲会来,起晚了,让娘亲久等了,还请见谅。”不温不火,不亲热还稍显疏离。
柳氏拿着茶盏的手一颤,原本见到他们终于出现了,还想先行说几句,却没想到赫连玦先开口了,更没想到的是语气还这般疏离
又这般疏离
不由得就拧起了柳眉,蕴着媚色的眸子一沉:“玦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娘亲也是想起太久没来了,好不容易寻得了个时机,所以过来看看。”
其实是昨儿她方和赫连啸天说着话,忽然有人禀报玄武堂出了事,之后又忽地有人回来,朝她禀报听到了赫连玦与沈如薰在玄武湖边的谈话什么云卷螭纹什么庄主之位
原本就在怀疑他是否知道了什么,深觉蹊跷,此刻又听到赫连玦略带疏离的话语,一下子便忐忑了起来,稍稍笑道:“你身子不好,又是新婚燕尔,起来得晚些也是正常的。”态度似主动亲近,又似是在探量。
语罢,挪眸看向了赫连玦身侧,此时正扶着赫连玦的沈如薰一眼。
沈如薰低埋着头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一些,感受到莫名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抬眸一看,看到柳氏正笑朝自己看,不由得又发憷了一下。
对望着柳氏的目光,意识到柳氏说着什么新婚燕尔,什起晚些也正常,小脸又腾地红了起来。
柳氏本在打量沈如薰,看见她娇羞发红的脸,忽然想到之前潇湘院里的事,心里头又添了一堵。
笑了笑,把眸光收回了,略问:“薰儿,对吗?”
“啊?”沈如薰被这亲昵的称呼吓了一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支吾:“娘、娘亲你说什么对吗”
“你。”柳氏悄然一怒,不知道沈如薰是真愣,还是又在她面前插科打诨。
想起她今儿来的目的,放过了沈如薰:“没什么,娘亲闲说罢了。”
又重新将目光落到了赫连玦身上,看赫连玦只噙笑不说话的样子,眸中探究的光芒更是慎重了一些。
似是在等着赫连玦的回答:“玦儿?”
赫连玦这才幽幽将眸光一抬,同样落到了柳氏的身上,抵唇轻咳,低低的说了一句:“娘亲说得是咳咳”没有半点想热络的意思。
病恹恹的样子,看着也好像命不久矣似的。
听得柳氏又一皱眉头,顿然就寻思了起来。
再看着赫连玦这咳个不停的样子,媚眸一转,干脆就直接换了话题:“其实娘亲今儿过来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你,可是你怎么还咳得这么厉害的样子,是近来用的药又没效了么?还是庄里最近养着的那帮郎中又不中用了?”
似怒又关心道:“你这身子总是迟迟不好,怎能打理庄内这么多事情?莲庄里头上上下下可都在等着你回来接手呢?”
“你也是,不知道要照顾自己,不知道娘亲关心你么?”
“娘亲”赫连玦听着,眼底的魅光终于稍稍一掠。
薄唇轻勾,似是明白了柳氏今儿过来的意图了。
“是玦儿不好,又让娘亲担心了。”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魅人。
牵带着沈如薰的手终于也稍稍放松了一些,薄唇轻勾,干脆顺了柳氏的心意:“玦儿这身子只怕是好不了了,咳咳”不过是想试探他的心意,知道了多少事罢了。
柳氏听罢,果然看着赫连玦的眸光稍变,柳眉更是拧得更深了:“玦儿。”
赫连则玦轻笑着看着柳氏,低低咳着
看来昨儿在玄武湖听到的那番话,果然惊了他们心思
干脆将幽深魅人的眸光稍稍敛起,也添了几分随意,似敷衍道:“娘亲也别担忧了,若是玦儿不好,娘亲就、咳咳让玦儿随意了吧。”
大清早的便过来扰他,不过是为了这些烦事罢了:“玦儿的病好不了便就算了,娘亲可别因为担忧玦儿太多,反而病倒了。”眼底添了笑意,也多了几分不耐。
“玦儿,你!”柳氏似是没想到赫连玦会这么说,媚色的眸子一睁,似乎不敢置信。
只怔怔的盯着赫连玦瞧:“你是在忧心娘亲,还是嫌弃娘亲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