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仿佛真的差了太多太多
不敢岔开话题,只能依旧听着赫连玦讲,弱弱的问道:“夫君,然后呢”
“然后?”扯唇蓦地一笑,颀长的身影也稍稍朝后一斜,慵懒魅人的模样
“然后便是你想知道的缘由了,几十年前的莲庄的莲庄嫡|系又是一脉单传,也就是我爹赫连建天,出生起就确定了继承之位,奈何我爹骨骼不佳,奇经八脉打不开,所以武学大成之时稍晚,七岁才能开始习莲庄的武学秘法,纵然三岁就能咏百家文又如何”
“啊”沈如薰被吓了一跳,似没想到还有这么复杂的缘由在。
赫连玦只稍稍敛了眼中的魅光,把眸子一偏,视线又停落在沈如薰一张小脸上:“说到这儿你明白了?”
他允她再问一个问题,是看在她失落的份上,她想试试自己究竟笨不笨,此时就是她试验的最佳时机。
“”沈如薰睁着一双眼睛,怔忪着说不出话来,原本好奇听故事的模样也猛地失落,似是要哭了,想了半天,只好掐了颤音诺诺道:“我不明白”
赫连玦看她的模样,似是没辙,略支着身子的手一抬,眸光一沉。
似是有些恼了,猛地抬起了手就要朝她脑袋拍去。
忽如其来的动作把沈如薰吓了一跳:“别、别夫君你别打我!”
她知道错了,她笨
可是她是真的不明白啊,公公是莲庄的继承庄主,但是小时候学武不厉害,很笨,可是这和叔父有什么关系?
她怎么明白啊赫连玦看她急忙皱眉,委屈的样子,一张小脸因为怕他打她,都低埋了下来,不由得又忽然停了动作,讪讪的收回了手,似冷哼了一声,声音有些闷:“难道方才你自己曾说过的‘七代单传’,你忘记了?”
呵既然莲庄是七代单传,前六代是武林盟主,那他便就是那唯一不是的第七代。
言下之意,他的父亲赫连建天亦是莲庄单脉,又何来的一个叔父?
“对啊”沈如薰经他这么一说,忽然恍然大悟了过来,她怎么忘了?
“咦”了一下,又不对了:“那夫君你怎么忽然多了个叔父?”
他说几十年前一脉单传,可是现在莲庄明明就多了一个叔父还凶得很,又深藏不露,明明就想要谋夺庄主之位,却又忽然装作为莲庄卑躬屈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
明明看不起病秧子夫君,巴不得病秧子夫君早点死,却又在外人面前,甘愿乖乖低头给夫君行礼,还会特意带了玄武堂的管事来与她道歉
“夫君这是为什么?”这个叔父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的眸光里多了几分没辙,看着她好奇的小脸,幽眸暗沉,嘴角稍稍上扯,说不出此刻是痛快还是不痛快:“方才说的你又忘了?”
“赫连建天七岁才能习武功秘法,而莲庄又是一脉单传,数百年来在江湖中的地位皆由这单传的一脉去振兴,如此一来当时身为武林盟主的赫连太爷自然着急,没了法子,只能做了另一番准备,从莲庄麾下的数百位分派堂主之下,选了一位骨骼奇佳的孩子过继入氏,便是赫连啸天。”
原来是这样
这会儿沈如薰脸上的神情终于豁然开悟:“所以夫君,叔父并不是真的叔父?”
被这故事撩得心痒痒的,迫不及待的想听下文了:“那后来呢?为什么公公成为了庄主,又是武林盟主,而叔父则什么都不是,如今仅仅是个副庄主?”
因为若按照刚才那样来说的话,那叔父天资好,学武应当比公公要厉害呀
为什么叔父没有成大事,反而是公公大成了?
只见赫连玦眼底掠过一道魅光,只笑不语,默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先猜猜看吧。”
沈如薰被急得垂眸,连晃了他袖袍几下:“夫君,我不猜你就快说了吧,我猜不出来。”
赫连玦见罢这才扯唇,沉声继续:“自然是因为之后我爹修学武功秘法突获大成,这时太爷才知道我爹并非骨骼不佳,而只仅仅是奇经八脉打不开罢了,一旦打开了,便是武学奇才,根本就不是赫连啸天能够比的,我爹二十岁时已经修学秘法达到了十成,而赫连啸天纵然再天资聪慧也只勉强修到了七成。”
“而后以地支十二年为期一次的武林盟主比试,我爹自然毫无悬念夺得盟主之位,赫连啸天便只能屈居之下,什么都不是。”恰巧当时莲庄有副庄主,赫连啸天一无所成在莲庄中的地位更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