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始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就是,少夫人,您说这嫁妆是我们弄的,可先不说没有证据,分不清究竟是谁粗手粗脚给碰坏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嫁妆是奴婢们刻意弄坏了的又怎样?少夫人你又能将我们怎么样?”
她们方才是疏忽了,竟然才会被沈如薰那几句话吓到了,不过是稍稍硬了气而已。
沈如薰再怎么凶,不还是一个软柿子么?先不说她们自沈如薰嫁进来后,就没见过沈如薰发脾气,也没见过沈如薰惩治过哪个下人,没见过沈如薰拿揣过少夫人的威严,一脸好欺负的模样,自然是不怕沈如薰。
更别说她们其中,有些人是由夫人亲自安|插放进来的,上头有夫人罩着
更不怕沈如薰了。
此刻也都硬了声:“就是,少夫人,你说想要给奴婢们治罪,可是这罪怎么治?少夫人你又能拿我们如何?”投了眸光,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沈如薰,一脸挑衅的模样。
沈如薰原本站在东厢房的门口,脸上还是为那些陪嫁嫁妆而生气的模样,听到了这些话,狡黠的眸光里闪过几瞬认真的神采:“你们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果然她就料到,今儿出了这事儿,她又那样一说,一提到惩罚二字,有人就沉不住气了。
有人破罐子破摔了:“奴婢们说,先不说这嫁妆坏了,少夫人你没有证据是我们做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奴婢们刻意损坏的,少夫人你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些陪嫁的嫁妆罢了,再值钱,也比不上这家财万贯的莲庄值钱。
对于沈如薰是值钱的东西,可是在她们这些趾高气扬见惯了大场面的丫鬟眼里,不一定就是值钱的东西。
这几个丫鬟听到沈如薰方才说敢不敢再说一遍,哼了声就再重复了一遍。
沈如薰听着,原本有些认真生气的脸色也变得微微一红,似是被急的。
还没做声,倒是立秋先怒了起来:“你、你们欺人太甚,说的这叫什么话?好呀你们可终于承认是你们做的了,还说就算是你们刻意做的又怎么样?!你们别忘了,我家小姐嫁过来,可就是莲庄的少夫人!”少夫人是什么身份,岂是丫鬟能比的?
光这么个名号,都不知道比她们大了多少。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更何况这嫁进来还没捂热
“立秋!”沈如薰看立秋急了,急忙的拦住了立秋。
立秋想法简单,没想到那么深层的地方去,这些丫鬟敢这么放肆,自然是因为后头有人撑着,她要的就是这样呀
“别与她们吵了。”她就是要让她们这么说,越放肆越好呢。
有丫鬟看立秋急了,轻轻的笑了出来:“呵呵立秋姐姐,我们承认是我们做的又怎么样了?你家小姐是少夫人又怎么样了?”少夫人就能随意惩治人吗?更别说她们是夫人安排进来的人?想动她们,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欺负些老实的丫鬟倒还可以,欺负她们?
“呵立秋姑娘,我们可不把“少夫人”三个字当回事儿。”有些丫鬟胆子大,声音立即也就跟着大了,也不管沈如薰是不是还在场,直接就口出狂言了起来。
有人听到了这话儿被吓了一跳,有人则觉得好生惬意,当了丫鬟那么久,还没碰上可以与主子叫板的机会呢,这会儿欺负这沈如薰真爽。
一帮子丫鬟,立刻的表情立即分明起来
沈如薰听着脸色不好,但也不像是特别生气的样子,只是一双水眸溜溜的转,悄悄的在这些院内的丫鬟打量了一番,把这些面露鄙夷与轻视的丫鬟都记下来了。
这么一大帮子人,哪些是可以留下来的,哪些是一定要赶走的悄悄的分了类。
看了一会儿,等她们说够了才出了声,打断了她们:“这话说得好,那你们的意思是不准备将我当少夫人了么。”
“哟,不敢,少夫人奴婢们哪敢”继续叫嚣。
沈如薰听着她们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也端拿起架子了:“不敢?那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呢?我可是听清楚了”还重复了两遍给她听。
“你们说,承认我的嫁妆是你们弄的,还说就算是刻意弄坏的,我又能拿你们怎么样?”是不能怎么样
可她也没想将她们怎么样呀
唇角轻轻一勾,也不像特别恼怒的样子,可神采却无端多了几分认真:“你们可知道,这些嫁妆是我爹爹备的?再怎么不值钱,也都是每一件价值上百两银子的,我知道莲庄的月俸高,可你们只是个丫鬟,俸银再高,凑几年也是凑不出一件的”稍稍把身份点清了一些。
“更别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爹的心意,哪里能任你们这般轻巧的说过去的”陪嫁嫁妆坏了,本来就是大事,竟然还这么不敬
一下子两件全凑齐了。
“刚才我只是说要治罪了,是谁弄的,谁便站出来可是我想了想,坏的东西这么多,而且夫君曾经让你们帮我收拾过东西,说不定每个人都有份,可也有人是无罪的,我没法惩治也不能这么不讲理。”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认真的说了下去“所以我还想着,大件的物品坏了便算了,小件的东西没了,也不怎么追究了,大家再一起找出来就是,我虽然心疼生气,也不过骂骂你们几句,让你们下次再小心一些就好,可你们”委屈的样子。
委屈中竟然还有忍无可忍的愠恼:“也实在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她是不经常发火,可不代表不会生气,纵然性子再好,也会有郁闷的时候
例如此时,显然就是一脸认真,要与方才那些趾高气扬的丫鬟深究责任的样子。
方才说话的丫鬟们没想到沈如薰会说这番话,知道是自己沉不住气急了,立刻就变了脸:“少夫人奴婢们不是这个意思”
怕沈如薰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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