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会想到哪边儿去,忽地想自己以身涉险,帮他挡掉所有事,又蓦地怪罪起自己来。
有些云诡波谲的尔虞我诈,本就与她无关。
赫连玦收了幽沉的眸光,抱起了她,只一口暖气又扑到了她的小脸上了。
沈如薰小脸又在红得发烫起来:“夫君,你、快放我下来。”这会儿又紧张了
她本是想要找他说事情的呀,他站在她身后不说就算了,这会儿说完事儿了,他又忽地把自己扛起来做什么大、大清晨的
赫连玦颀长的身姿挺拔得很,这一刻只忽地又像昨夜一般,噙着一抹魅笑,沉着眸子不说话。
让上起意。听着她焦急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羞意,只将她带入了房中
大手上还皆是暖意,胸膛间也有淡淡的清香
沈如薰进了房中才发现,就在她出了房间的那一小会儿,房中也已经燃起好闻的熏香了,冷冷的药香味在房中弥漫,是他衣袂间常带的味道,熟悉得很
“唔”还来不及多想,赫连玦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暖暖的,温柔的很
沈如薰顿时又迷糊起来:“夫君”
再也不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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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略浅而过,赫连玦再起身之时,沈如薰已经沉沉睡了。
本来就是被吵醒的,一沾被褥自然容易被引入梦,特别是他在身侧之时,更加没了抵抗力,这会儿一张清水小脸水眸微阖,加上房中好闻的熏香,更是睡得酣香,醒不来了。
赫连玦只凝了墨眸看了一眼,见她一时半会醒不来,直接扯了一张被褥给她盖上,便直接离身着衣了。
片刻之后,已经是另一番衣冠正,云卷螭纹华服的模样,身姿颀长俊逸,魅人得很。
步伐稳健的走出房门,气势也莫名的凌人。
径直朝东厢房而去
此时,东厢房中,上官青紫又是在房中坐着,此刻外头的亭子依旧落叶纷扬,还是漂亮的景色,她却不再坐着乘凉,而是拿着一把小扇,只是在门庭处欣赏。
远看而不近了
方才立秋过来,已经把晚宴之事与她说了,这会儿也是微微睨了一双眼眸,温婉如水。
扇子一摇一摇的,看起来淡然得很,也不像是有什么波澜。
不过秀眉微微蹙着,倒是在想事情的样子。
她掰指一算,到这莲庄来也不过是两三天的光景,忽地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帮如薰这个丫头治病,治好了她的迷糊之症,又让赫连公子与她说了个清楚,这会儿两人关系看起来更贴近了,可此时又不断出了另外的事情。
先是在落棠院中被偷听,再追寻过去,意外蹊跷发现了两具死尸,而方才,又听闻立秋说,这莲庄最大的夫人,赫连公子的娘亲要宴请她,盛情款待
如薰在这莲庄中过得步步惊心,此刻她似乎也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了。
“唉。”上官青紫眸子淡淡轻敛,手中的小扇子微摇着,望着外头的美景淡淡的叹了一声。
似是不常有叹气的时候,可是面对着眼前这棘手的宴会
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更担心了沈如薰一些。
身后无大家扶持,却嫁进了这样显赫的世家来,天下第一庄炙手可热的瑰宝,但若有半分可能性,觊觎的人断然少不了。
她自是出身唐门,这些事情,见得也不会少。
如薰无太多心计,心思纯净,自然玩不过诡变多端,老谋深算的夫人,只怕这一次的事情,她与如薰,都是被算好在内了。
宴是鸿门宴,她这个客人不得不赴,如薰也是逃脱不掉了。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上官青紫心中有所想,霎时一抬眸,这一刹那间也是随意朝前头一看,只见举目遥望之时,温婉如水的眸子一凝,也露出了半抹诧异来。
她不过是在随意想着一些事情,倒是没想到思及谁,谁便到。
“赫连公子。”上官青紫只蓦地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正从回廊中|出来的颀长身影,忽地出了声。
只见赫连玦此时一身锦衣华服,挺拔俊逸的身影犹如神祗般,缓步而来,一身绝然凌人的气势暗敛着,远远看着也携了几分说不出的邪魅,只觉得风骨傲然得很。
这道非凡的身影会忽然出现在东厢房中,极是让人意外。
上官青紫水眸中掠过了一抹惑色,只得从东厢房中迎了出来。
迎出来的那一刹,赫连玦也步伐未缓的直接从回廊中踏了进来,小小的东厢房里头忽地就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添了几分诡异
上官青紫先轻出了声:“赫连公子,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