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昨日之事,主子确实是生气了,不仅可以暗中生气,更可以以莲庄庄主的身份将这一份不悦表露出来,昨夜气到发病,今儿便略怒的将玄武堂收复,收回手中自己亲自掌管,易主不过是一瞬间因身体不好还要亲自打理,更似证明了他对昨夜之事的愠恼,又似冥冥中证明了威严还有这“身子不适”的无力感
明知不能为而为之
又是让赫连啸天无言以对,恰巧昨日之事,借题发挥,没有辩驳的余地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掺和再一起更是让人难以琢磨了。
几个管事这会儿只是恭敬的再躬身握拳,终于反应过来:“是,主子。”
这些话,他们一定带到,余下需要安排的事,他们也会自己处理好“嗯。”赫连玦最后只低沉的出了声,说完之后便敛了眸光再也不说话了。
霎时又是方才他们进来瞧见的样子,晨起慵懒中带了几分气势,也多了几分威严
不仅是要开始拿赫连啸天开刀,且在江湖上,也毫不避让了就连莲庄中的玄武堂,也要收入囊中副庄主管事不力,庄主带病接管
“主子,这几日落棠院戒备依旧吗?”既然已经下了这番命令了,那应当之后的事也不简单了
只怕是不久之后,一场血雨腥风也要随之而来了
赫连啸天在江湖中的势力被莫名其妙的打压,能够报复之前的仇,他们蠢蠢欲动摩拳擦掌,而赫连啸天只怕是要焦头烂额了
有人忙于疲惫,有人悠闲看戏。
沈如薰听着这些对话皱起了眉头,抓着他衣袍的手又再轻轻一扯。
赫连玦只是低沉出了声:“依旧。”
算是回了眼前这几个管事的问题,大手伸到了衣袍后头,将沈如薰不安分的小手牢牢握住了。
不让她再乱动
手心间有暖意。
惧不待作。大手紧握着小手
沈如薰只好忽地安分下来,再听他将事情安排好“待会你们退下之后,也顺便部署一番,就说这几日我身子不适,谢绝见人了,就连别院的人都再禁止进入落棠院来。”勿打扰了他的休养。
似又进入了戒备的状态,一方面是省了赫连啸天的试探,闭门不出的休养,消了戒心;二是他少了这些繁琐,没了叨扰,乐得自在
既然已做了决定,莲庄之外再有何风云,都不关他的事了
赫连玦眼底又掠过一份略带冷然的邪魅似运筹帷幄,有种鄙睨天下的气势
“是。”几个管事只好再接了令。
虽不是明面上管莲庄事物的人,但是赫连玦的命,也一齐听了
“下去吧。”赫连玦这会儿才敛了幽眸,收了停在他们身上的视线。
又是这干脆利落的样子
就像是喊他们进来时那般突然
“是。”这几个管事又再齐声应答“那主子,属下们告辞”不敢再打扰赫连玦。
原本就都是行事利落之人,这会儿接了令,看没再有别的事情了,该如何做,一切都清楚了,就也没再滞留的理由。
告辞后便一齐退出了这主卧
仿佛只是一瞬之间,离开之时犹如进来时那般迅速,行踪鬼魅退出之时帮赫连玦重新把门带上,而后便是再没了声彻底的走了。
人走了,房中就又剩下了两个人,喧闹过后又是独处
沈如薰这会儿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袖,而他方才回握的动作仍旧,只将她牢牢紧抓着了。
感受到她的异样,他忽地回了身,看着她。
沈如薰根本就没有准备,思绪还停留在方才呢,听到他说以后行事不必再低调了,又再听到他借口她被绑之事,干脆把玄武堂也收回了,只迷糊怔忪看他忽而转身看着她,她娇小的身子颤了一下。
似紧张,一双水眸也汪汪的泛着亮光:“夫君,你真打算这么做了?”
束手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夫君这是没有耐心了
不想再容忍叔父和娘亲了,可是
沈如薰似有些欲言又止,只看着赫连玦出神,眼中也多了几分挣扎与犹豫
她明白他之前之所以一直不主动出手,一直在隐忍,一是因为能力问题,要韬光养晦,而另一切只因他对娘亲的感情,这会儿夫君是为了她,而舍弃娘亲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