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再次出现在莲庄中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周围已经华灯初上,从小道直接穿入落棠院,马厩前,依旧是今儿将沈如薰放下的地方,人已经不见下了马,一身的冷清
这一趟出去似一无所获,可一凝眸的瞬间,已经再看不出异样。
唯有一身螭纹的衣袍在月下倾洒了些许亮光。
赫连玦将手上的缰绳再松开,马儿自己进了马厩,他并未久留,直接就从这一条小道顺着再走回主卧了。
一路月光微洒,又是在些许微弱的灯光下,将他本就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
主卧中,沈如薰一直在等着赫连玦回来,从百无聊赖的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一直到最后,终于坐到了床上,似是定了下来,坐着就不动了,从一回来坐到了现在赫连玦不回来,她便一直在房中等着他。
一直等着,不时侧着脑袋,从窗外望去,看着天色从明变暗,最后自己点了灯,继续坐着时间都过去好一会儿了,月色倾洒进来。
点着灯也像是在守候夫君似的
心情似很复杂,明明今儿出去是高兴的事情,可是到了最后,怎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想开心都开心不起来
这会儿只好愁着小脸,微微皱眉坐在床上。
门外赫连玦终于从小道走到内院来,远远便看见了主卧,微弱的灯光在其中,好像只点了一盏内室的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若是寻常,房中的灯光应当是全亮的,她不在房中?
赫连玦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直到走到主卧前的时候才忽地放慢了脚步,若是她不在房中,那便不会有灯火的亮光了。
这会儿方才在马厩前清冷的目光忽地又变得微暖了起来,只驻足停在了门前,方才紧抿的唇也终于多了几分笑意,推门而入
推门的一瞬间,声响微出,沈如薰在里头已经等了他许久。
听到了这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霎时便猛地把脸转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而下一瞬,已经低低的出声:“夫君”
他终于回来了么
只见此刻紧闭的门被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也终于出现在房中,站于外间
沈如薰坐在里间的床上,透过里间和外间的层层纱帘,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影子,而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赫连玦这会儿刚进来,一刹间习惯性的敛眸,直接便看到此刻正杵坐在床上娇小的身影,再听到她喊他的声音,似失落,一瞬间本就微敛的眸子更是暗了。
这又是怎么了。
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而下一瞬沈如薰已经慌忙从床上下来。
这会儿只光着一双小脚丫站在床边,就这样直直的透过纱帘看他
水眸映在微弱的亮光中,好像氤氲了什么雾气,明亮得很可是隔着纱帘,却让人看不清楚:“你回来了”
声音里头似是失落,却又像是高兴的。
就好像期盼已久,一直等到了这一刻,他终于出现
赫连玦站在外间,正准备走进来的步伐霎时就一滞,听着她的话语声皱了眉头。
好像此刻她的话语声,与今儿下午回来,他将她放下马时,那话中带笑的语气相差极大。似初从身。
不由得出了声:“怎么了。”
沈如薰在里头听着他的问话,不回话只是这样站着。
他终于回来了,可是问她怎么了
只好微微低了头:“没怎么”
话语声还是失落的,只不过不让他知道罢了。
说完脑袋微抬起,像是想努力挤出个笑来,想要详装开心。
赫连玦听着她的话语,原本就拧着的眉头,这会儿蹙得更深了隔着帘子看她,而下一刻,颀长的身影一动,已经迈了进来。
一下子就从外间走到了里间
沈如薰站在里间里,只这样看着赫连玦挺拔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不由得抽了抽气,而下一瞬间也只得赶紧把自己的失落收藏起来。
本来就是开心的事嘛,夫君今儿才带她出去散心,虽然最后蓦地又丢下了她
沈如薰这会儿看他回来,颇有点相见无言的感觉,本就不大会说话,这会儿只好低了声:“事情办完了么”寻常的话语,就像是打招呼一般。
详装正常的样子,不想让他察觉她被丢下的失落。
可这话听到赫连玦耳中,却又是别有一番风味,另一种样子
不由得扯唇一笑“如薰,你在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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