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这样喊她全名,这一次一喊,霎时就让她扭动不安分的动作停了下来。
原本就委屈,这会儿看着他,眼泪欲落未落,挂在眼角处更是动人,让人心间动容,却又无可奈何。
赫连玦只垂眸看着她,她难道方才听不见他说的话吗?
“如薰,你误会了。”只得再沉声重复了一次。
若是对待别人,他定是没有这般耐心,能够在这样的事情中给她再解释第二次!遥想六年前,他知道久病不起的真相后,关着自己整整好些天,在那些日子里头一语不发,亦是不去见人。
直到将一切理顺,抚平。
再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的他早已不像是当年的他,但骨子中仍有些许共通之处,否则方才他也亦不会一声不吭,只沉着一张脸任由着雪莲看他,任由她放肆的说那些话语,想要让他跟着她回夷族中去。
“我与雪莲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来问她一些话。”
沈如薰听着赫连玦的解释,此刻还仍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怀抱暖得很,可是她的心却是冷得很,小脸上的神情有些心疼到憔悴,此时从主卧里头出来寻他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撞见他们两人相拥时的惊怕,像是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听着他的解释皱起了眉头,她听出来了,也听明白了,他说她误会了合着她方才看到的一切都误会吗?
还有他此刻话语中吐出来的名字,雪莲原来她一直不曾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夷族少女叫做雪莲。
极好听的名字,与她的相比不相上下,一卉如薰一室香,一朵茉莉,一朵雪莲花。
“夫君”沈如薰似更加难受的低了声。
这会儿根本就听不进解释,只觉得他的话让她心里头更乱了。
抬眸望他“放”
本是想恳求他,放下她吧,这会儿这里不仅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雪莲站在一旁,奈何一抬眸,落入眼中的是赫连玦沉了的眸,幽深的眸光仿佛聚着暗涌,沉得有些吓人
他这一刻似是心情不怎么样,而她却是仍在闹着,只觉得胸间似缺了空气,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终于是止了声,在他怀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怔怔的望着他看心里头难受得很。
道停下赫。她犹如小鹿受伤般的眼神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就知道她是多想了,看错了,正欲将她再带往前去。
只见沈如薰停顿了一下,终于再缓缓的出了声:“夫君我没看错,我知道的。”
若是看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
早上在凌波亭是如此,此刻又是如此,只不过早上两个人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而这一会儿,已经是抱在一起罢了。或许夫君没有抱雪莲,可她却是眼睁睁的看着雪莲一靠再靠,直到要贴到他身上去似的。
耳听为虚,可是眼见为实,连眼睛都能骗人么?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此刻的表情,一下子便看出了她眼底的质疑与不确信,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殊不知眼睛也有犯错的时候。
“你知道什么?”低沉的话语,似有些怒了,终于心里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身世未明的情况之下,还要与她再解释,一切只因他不舍她难过,见不得她此刻受伤的表情,略挪眸,沉声的一刹,却是又看到她正想悄悄捂起来的小手,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似乎伤的不轻,已经擦破了血脉。
不由得再沉了声:“别乱动。”
沈如薰这会儿彻底不敢动了,而赫连玦已经明白她到底想着的是什么了。
只怕早上在庭院中,石凳之处,她的反常也是因为这样,难怪他看着她只披了一条外衣,那般神情失落的坐在枯树下,伴随着寂寥的秋风在叹气,而他问她却是言之有它,支支吾吾,还问他“夫君,你最近想听歌么”思及今儿早上凌波亭之事,好像他是有和雪莲说过这么一句话
难道在那时,她就误听到了什么?
赫连玦此刻只幽凝了眸中的暗光,抱着她的力道也蓦地加大了一些。
直接把她再往西厢房中带,直从回廊处把她抱到了雪莲所在的地方。
雪莲还在自觉的把自己当做空气呢,看着方才沈如薰与赫连玦的争吵,心里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可是这会儿赫连玦把人带到她身边来了,她反倒紧张了。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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