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所说的,她年幼待他极好的样子
一个人好好的,忽然就变坏了,而期间因由可以解释,但是蓦地一个不相识的人,忽地成为了夫君的娘亲,又仿佛真的似亲生娘亲一样待他,这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还有娘亲如今所有反常的反应,为什么明明想要害夫君的样子,可表面上的功夫却做得滴水不漏,像是生怕夫君知道的样子一脸仍是极关心心疼夫君的样子仍是那亲生母亲疼爱久病不起之子的样子。
沈如薰想到便皱起了眉头,像是没法解释,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模样似是这些其中的缘由已经超出她能理解的范围了。。
这会儿只好看着赫连玦,再喊了一次:“夫君”
儿薰完问。这声音有些弱,还夹杂着几分担忧,好像是想要与他一起分担似的:“我帮你一起找。”
这一次的声音比方才要大了一些,一整个偌大的络玉阁本来就没人,有着的只是这些悄无声息静静摆放在这里的物什,什么生命都没有声音霎时回荡在这有些寂寥的厅堂中。
长久无人过来的霉味仍充斥在其中。
赫连玦的大手正翻寻到一些绢布之上,听到了沈如薰的话,终于抬眸,在前头不远处弯着腰看她。
一入眼,便是沈如薰满是虑色的水眸,似还荡漾着点点水光惹人怜爱得很。
对他的一切,装入眸眼之中了,又是在这不经意的瞬间,赤诚的展现在他面前。
沈如薰似是以为他还听不清楚,只好轻扯了嘴角,又开始忍着心里的紧张再说了一次:“夫君,我我想帮你一起找。”
赫连玦这一会终于回过神来:“嗯。”只盯着她瞧,仿佛暗色的眸子中也掠过几分光亮,只沉了声:“暗色卷轴,上有云卷螭纹,卷轴两遍是玄铁制成,有些重量,上面可能还绣着其它纹络。”
沈如薰听着赫连玦的描述,心里头又再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就好像一块大石头砸进了心湖似的。
特别是听到“云卷螭纹”四个字,小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微微怪异起来。
夫君听完雪莲的故事,心血来潮来这遗储室到底想要做什么,找的这个东西又是要干嘛,云卷螭纹又是这样的东西,显然不是普通的玩物。
沈如薰不敢再想,这会儿听到赫连玦的话,只是沉了沉,点了点头
娇小的身子滞了一下,然后不敢怔忪太久,轻抿着唇便转身去找了,陪他一起找。
他找得这般认真,似沉重,她也不敢敷衍对待,无法忽视
只见霎时这寂静的络玉阁中便传来了两道翻找的声音,沈如薰也随着一起猫着腰在这一大堆灰尘覆盖的杂物中找了,只见似是真的很久没人打理了,里头的东西也至少原封不动的放了十年以上,要真的在这些清理出来看似摆放整齐的遗物中找出那个东西,似是真的不容易。
赫连玦已经将偌大的架子翻了两遍,而另一头沈如薰也猫着腰,认真的去找另外那几排架子。
看似找了极久,都要将这络玉阁中的东西翻遍了,什么都寻出来了,就是没有找到赫连玦所说的卷轴。
只见沈如薰忽地讪了声,似抬头又想回去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重不重要
“夫君”只见开口的这一刹,似手下不知道抓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好像这皮革之上还有浅浅的暗纹,熟悉的纹络,奇特的手感。
沈如薰忽地就惊叫了起来:“夫君,你快来看看,我好像找到了!”
这一刻似眼泪都要激动得下来了,只睨着一双水眸朝着赫连玦瞧,眼里头似有水雾。
赫连玦此刻仍是弯腰俯身在一堆物什之中,原本一颗渐冷的心也沉了下来,差些就在方才这苦寻不得的情绪中闷沉不语,这会儿听到了沈如薰这惊叫的声音,似带了些喜悦,抬起了头看她。
幽深的眸子透过了眼前架子的缝隙穿过去,落在了沈如薰身上。
只见前头的沈如薰猫着腰,一张小脸都要凑到架子最底端了,直怔怔的望着最低处落满灰尘的一个圆卷之物,小心翼翼的掏了出来。
赫连玦看着这玩意儿,幽沉的眸光似都变亮了起来。
是它
自赫连啸天死后,他一直不曾查阅过的东西。
赫连建天生前在莲庄中一直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习惯,无时无刻在书桌上,总放着这么一个卷轴闲暇无事便记上几笔,若有心情烦闷之事,饮酒消愁,亦而忽地笑着提笔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