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低低垂着头,应允完了柳氏,这才赶紧鱼贯而出,像是果真要去听从柳氏的话,为赫连玦的出行准备起来。
人都退出了,柳氏这才对着无人之处冷冷的笑了一下,像是完全破罐子破摔,放弃了这一份感情
不再去依靠赫连玦。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曾有过过多的感情,也或许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她一颗念怜他无母的慈爱之心,早就飘荡消失在纸醉金迷中了。
唯有那微微的感触,曾经被他敬着,爱着留了几分不舍。
她也一生无子,说不想当娘亲是不可能的,只是就她与赫连啸天那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不再有这种可能了
微微的垂眸,眸中又是绝然之意。
任由着这些丫鬟接了自己的令,匆匆的退下去了。。
丫鬟们退下了之后,果真听着柳氏的吩咐去落棠院帮忙收拾东西了,去到的时候,恰巧也碰到落棠院中的下人要将赫连玦出庄的消息公布出来。
莲庄内果然瞬时轰动起来,私下交头接耳讨论的声音蓦地声声巨响,就好像沉寂了将近十年的莲庄从未这么热闹过了。
遥记上一次莲庄中微微起了波澜,还是夫人蓦地公布莲庄内庄主娶妻的喜讯的时候,那时她们曾经惋惜,英俊如神祗般的赫连玦就这么娶了一个小户人家之女
除了那一次,就再而也没有过这么喧闹的时候。
此时不仅莲庄内的内眷骚|动起来,就连玄武堂中、莲庄的护府,甚至是赫连玦十年不曾动用过的护卫队不同于暗卫,不是赫连玦自己的势力,而是专门在庄主出行,在江湖中保护赫连玦的武学高手。
都一齐为赫连玦接管朱雀堂,要微服出巡九州之事而轰动。
江湖有传莲庄庄主,神秘莫测,身高不详,相貌不详武功本事亦是不详,只不过是他太多年不曾出过江湖,于是人们也渐渐的就淡忘了他的样子,唯有年少时打出的天下,威名远播这些年来太久蛰伏,隐藏得让众人都忘了他原本是什么个凌人性子。
只有一丝丝莫名的雀跃在心里头。
赫连啸天乐得所见,而赫连玦也亦是装作不知,偶尔咳上几声,病怏怏的样子,传出落棠院外。
日子不缓不急的过去,似是接收了朱雀堂,忽地又遇到了这九州之事,出行私访,以莲庄庄主的身份出莲庄去九州,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亦也是赫连玦这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正面的插手莲庄之事,浑然天成的威严之中,都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气势。
赫连玦此时站在房中,听着下人来报,说着近日来莲庄中的骚|动,只微微扯唇,不可置否。
而沈如薰,随着时间的过去,也似不安分的如坐针毡起来,这会儿整天掰着手指算着日子,算完了日子看赫连玦一脸悠哉悠哉的倚在窗边,更是觉得心跳得极快极快起来
这样一反差,倒是更衬出了她的魂不守舍。
心里头某种莫名的感觉似是越加清晰沉重了,心中藏不住事儿,直接也在脸上表现了出来,皆是担忧。
明日就是要出行的时候了,因为柳氏派人来收拾,而朱雀堂的堂主这几日也日日刻意进落棠院,直接与赫连玦禀报九州飞书传来的事宜,想拖也拖不得,看似真是要迫不及待的出了莲庄。
沈如薰微微杵在一旁,这会儿只坐不住,直直愣愣的站着,一双水眸也不安的朝着外头看,看得厌烦了,才稍稍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又一次把脸转回来,而后再一挪眸,又看回到赫连玦身上。
这蓦地就变成了她这几日最常做的事情。
这一次依旧是如此,不过把一双略心不在焉的水眸一转回来,看到的不是赫连玦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的表情,而是忽地对上了一双微微勾挑起来的魅眸,赫连玦勾挑着眸看她,一双幽眸似是深沉得很,就这样直直的落到她身上。
沈如薰原本就心神不定,像是努力在藏着什么小心思,不想让赫连玦知道,这会儿自然就被吓了一跳,像是心虚了,忽地直直出了声:“夫、夫君”
他这样看她干嘛?
低低的出了声,像是欲盖弥彰的想要把自己的失神掩盖过去。
可是赫连玦却已是早就看见了她出神的样子,这会儿风轻云淡的表情一改,只是蓦地微敛了眉头,像是把她方才不安多想的样子看到了眼里:“如薰,你过来。”
直接朝她招了招手,就好像又发现了她的异样似的,沈如薰蓦地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会儿只怔怔的看着赫连玦“啊”忽地傻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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