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反复折腾,他以与她**打发时间,沈如薰是在享受,自然觉得时间过得快,一眨眼就是天黑,殊不知他早已放肆了几回,累得气喘吁吁,这会儿呼吸沉重得很,胸膛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
与她说话的话音都带了几分魅哑,是动情的样子。
沈如薰只好怔怔的睁大了迷离的眼睛,好像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听到了他的话,让她把衣裳穿上,这才有些回了神,小手一抬,咬着唇帮他擦掉了额头上细密的汗,似是羞得很。
红着脸:“哦,好”把汗擦净再赶忙把手收回来,身子一动,好像要起来寻衣服穿上。
她这般一动,他健硕的身躯又开始一紧,目光变得更浓,却是脸上一直带着一缕诡异的笑,就好像洞悉一切似的。
赫连玦在此时真想将她紧紧握住,欺下身再好好来一遍,可是听着此刻外头的动静。
李天行好似已等到了天黑,此刻正招呼周围的护卫先行停下马车,似是就要到夜里了,要开始来问他该如何办了。
这天黑了,如何行也赶不到络城了,是要加快速度还是干脆放慢速度,就在这外头过夜。
脚步声渐响,低沉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庄主,属下有事禀报。”
看似只隔一辆马车,掀起帘子便能看到人,此时只等赫连玦一声令下,这肥胖的身子就要探身进来了。。
沈如薰正慢吞吞的从他身下爬出来,听到了这声,霎时一慌:“夫君”
惨了,有人过来了,还要进来了。
小脸急得有些窘迫,就好像贪吃被人发现了一般,赶紧急急忙忙把衣服扯上,胡乱的穿了起来。
赫连玦倒是忽然又不急了:“别急,慢慢穿。”
听到了外头的话,刹那间凝眸不答,他不做声,外头李天行便就不敢轻举妄动的探身进来。
李天行在外头杵着,肥胖的身子果真已经走到更前边了,似就只等着赫连玦的批准了:“庄主?”
心下腹诽,莫不是身子羸弱到了这般,一段行车就晕死过去了?这倒省了麻烦。
沈如薰在马车里听到这再一次低沉的询问声,只好更加着急了起来,眸子里略带了愠恼看了赫连玦一眼,似是在怪他非要在马车里做这事儿
赫连玦似感受到了她焦急责备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扯唇,黑暗中一双大手伸了过来,牢牢的帮她把腰带系上了,还挽了个结,大氅帮她披好,又是整整齐齐的模样。
沈如薰感受到赫连玦温热低笑的气息,这才没来由的又羞红了一张脸,从脖子烫到了耳根。
赫连玦这会儿早在方才她急忙穿衣的时候就把衣袍理好了,此时完全看不出来刚才与她缠绵了许久的样子,只是换了个姿势,又是怡然闲雅的样子。
待两个人都堪堪整理好,赫连玦才再而低低出声:“怎么了,进来吧。”
李天行在外头早已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正想入|非非的时候又听到了赫连玦这魅沉的声音,霎时大手一握,变成了拳头,这才撩起了马车的帘子探身进去:“属下有事禀报。”
马车极大,莲庄财力丰厚,这庄主出行的车辇自然也不一般,哪怕是探了身子进去,离赫连玦与沈如薰也隔得远,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他在光亮入口处,赫连玦能够看得清他,他却是看不见正逆着光的赫连玦与沈如薰的。
这会儿只能听声辨位,隐约见到了两个轮廓,沈如薰在一侧坐着,大氅披着,不说话,存在感低得很,而另一侧,犹如天神的男子正斜斜靠在软榻之上,修长的指正搁在榻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天生上扬的魅眼微微挑着。
虽是看不清赫连玦的表情,却是能察觉到一种莫名浑然天成的气势。
方才在马车外腹诽的念头又被压了回去,深深隐藏着,丝毫不敢再泄露半分,只是恭敬的样子:“庄主,天都黑了,不知不觉已到了戌时,看这夜色怕是天色渐深,完全夜深之前也赶不到络城去了,现在该如何办?”
看似是在询问,可心里头其实已经打定了主意。
只等着赫连玦一个回话,他好顺着竿子往上爬,筹谋之间,不过是低声下气的详装恭顺与忠诚。
赫连玦听到了他的回答,只是魅色的眸子暗敛了几分道不出的涌动,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巧,这轻轻的叩响声在这马车中环响,吓人的很,分不清是喜是怒。
李天行等着赫连玦的回答,却是被这沉默的声音吓得有些拿不准主意,原本就把他撂在外头好一阵子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才进来,掀开帘子看到赫连玦,可问出来了却又迟迟不作答,只好再低沉了声:“庄主?依你看?”
就似得不到一个答案,他就不出去似的。
外头的一帮子侍卫其实已经被他勒令停了前进的步伐,此时十多辆马车就停在这荒无人烟的平川上,连个驿站都没有。
是前行,还是继续缓慢的爬行,就等着赫连玦的一句话了。
“嗯。”赫连玦修长的指节敲了半晌,似敲够了,终于魅沉出声。
李天行听着,微胖的脸上两道横肉又撂到了一起,像是在皱起眉头,不知这一声“嗯”是什么意思,只好又站在原地,等着赫连玦给出更具体的答复。
似在低低的笑着,不动声色扯唇间是胸有成竹。
笃定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赫连玦除了下令慢行,做出在路上过夜的选择,再没别的法子可选。
赫连玦果然似只似笑非笑的勾敛了眸子,好像真的在沉思他这话似的,沉了半晌才幽幽的出声:“你是说,天黑之前也赶不到络城去了?”
“是,回庄主,赶不到络城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今儿咱们就只能在路上过夜了?”
“是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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